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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(第1页)

她感到害怕。头顶的声音泛着哑,“对不起……我不能没有你。”“我喜欢你,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。”他想尽一切词汇表达真实的情绪,鲜有表情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失惶,“我想……”“但是我可以没有你。”梁小慵打断他。拘束带衬衫蹭上梁小慵的眼泪,洇出一片灰色的、破败的花纹。丁兰时手臂一顿,在失神松开的边缘,又遽然收紧。梁小慵忍无可忍,“松开!”“不。”他的臂力简直要勒断她的背,声音放低,“不松。”梁小慵气急,踮起脚咬他。齿尖没入颈侧脆弱的表皮,血液渗进嘴里。她像反扑的小兽,不留一点情面,有着誓要咬断喉咙的恨意。背上箍得越紧,她咬得越重。丁兰时似乎没有痛觉,任凭那圈齿痕越陷越深。到最后,梁小慵牙也酸了,声也哑了,精疲力尽地趴在他的怀里。“你松开我……”“松开……”丁兰时置若罔闻。把她抱起来,心跳抵着心跳,距离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远。血液凝固在伤口边缘,打湿他的衣领。丁兰时随手抽出一张纸,捂住,单手环着她下楼。餐桌上的面已经坨了。泡涨的面条上顶着两只荷包蛋,像一张哭脸。他说,“我重新给你煮。”梁小慵没说话。以往都是她说得多,蹦蹦跳跳,拉着他耍赖发娇,现在,变成他说了。她的眼皮低垂着,遮住眼瞳明亮的光彩,如同一具抽走灵魂的玩偶,只有肉体乖顺地留在他的臂弯。丁兰时轻轻拉一下她的手指,被甩开。“滚。”“我想解释。”他一贯冷静敏思,此时已经恢复镇定,“听我说完,好吗?”好一会,睫毛在胸口扫了扫,算作沉默地点头。丁兰时走到客厅。坐下,梁小慵被放在他的腿上,双臂揽着她的腰,像两条亲昵的拘束带,防止她逃离。“一条一条讲,”他理清思路,讲话如同方案汇报,“最开始,我并不喜欢你,一心只有与骆少虞的计划,我需要他的帮助,所以言语上有不当的地方。对不起。”“后来,在白城的时候,你为我做的那些事,我很喜欢。”他轻声,“可是你有婚约在身,我够不到你。”梁小慵倏地看向他,“这不是借口。我说过很多次,让你跟我一起走了。”“怎么走?”他微微蹙起眉,“连三年的推迟期限你都没办法更改。私奔吗?一个月几十万的开销,你要因为和我在一起就受苦吗?或者,你和周聿白结婚,我当第三者?”梁小慵忽然不说话了,静静地看着他。“工地塌陷是最后一件事。骆少虞在周家风生水起,只差最后的遗嘱签订,周家产业就都是他的了。”他说,“这个关头,我必须跟他拆伙。”“所以,你就让珑湖这么大的工程一夜间全塌了,对吗?”梁小慵没提骗她的事,而是去问了工程本身。“你知道爸爸因为这件事,公司因为这件事,受到了多少打击吗?”“你父亲对你并不好,”丁兰时有些不解地沉下眉心,“公司也从来没有让你继承的想法。他只把你当联姻的工具,你为什么还在处处维护他?”“你没有资格评判他对我好不好!”“没有爸爸妈妈,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。”她愤怒地盯着他,“丁兰时,你为什么总想把我和梁家拆开看?”“究竟是因为想和我在一起,还是为了你在占据公司的时候少一些良心的谴责?”“你觉得我是为了钱?”“不然呢?”她恨恨地盯着他,“冠冕堂皇的理由讲了那么多,你到头来还是要抢我家的公司――居然能美名其曰为了我?”丁兰时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。他提着梁小慵,折返回二楼的卧室。动作有一些烦躁地拉开书桌下的抽屉,在最底下扯出一份文件,甩在枕边。视线跟过去,她看见一份股权转让书。内页散开,所有的信息已经填好,只差她的签名。她微微皱眉,正要开口,忽然,视线天旋地转,再稳定的时候,已经被丁兰时用力地压在被褥上。“为了钱……”他沉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鼻尖,“在你心里,我只是一个为了钱的人吗?”“你走开――”纸压在身下,并不舒服。梁小慵挣扎地推他,没两下,手被反剪在头顶。丁兰时的唇重重的压下来,带着肆虐的铁锈味。梁小慵狠狠咬住他的舌尖。闷哼一声,他松开她。眼神里的火却未熄,像一匹匍匐在她身上的狼。“怎么,”梁小慵冷冷地看着他,“你一边说对不起,一边要强奸我?”后会无期&#ĩ&#ö&#&#&#&#。čöm今夜有雾。水汽浮动,树影婆娑,斑驳的灰色色块贴在墙壁,如同剥落的漆面。梁小慵仰起下巴,看向窗外。挂着冷霜的月亮隐在云层,屋外,有着风雨欲来的平静。一如她现在。她回正视线,丁兰时的手臂撑在身体两侧,微微发抖。她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仓惶,“不……我没有……”“那你是想软禁我?”??攵jíá?鲸???&#iⓈ&#ωu。&#om?~?磉煨????d?P?J㶓??址梁小慵捏住他的弱点,用尽一切去攻击。“像爸爸一样,不让我离开家门,不让我走?”她直起身,坐起来,迫使丁兰时向后仰。以前那双眼睛是快乐的、明亮的,而现在太冷、太静,她从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――看过任何人。他是第一个让她失望的人吗?丁兰时跪坐在床上,她的身前,像忏悔的教徒。“我没有想……”软禁你。这三个字满盈恶贯,他难以启齿。他只是想和她在一起。“没有的话,为什么不松开我?”她看着他,抬起的唇角牵动脸颊,露出一个很淡的哂笑,“丁兰时,你们没有区别。”她推开他,径直下床。拖鞋早在挣扎的过程中丢失,白皙的脚赤踏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,回到房间。她开始收拾东西。没有关门,让丁兰时在一旁看着。他保持沉默好一会,“你要去哪里?”“和你有关系吗?”她头也不抬。东西一时半会收不完,她索性拿上衣服洗漱。出来的时候,丁兰时还站在门边,手里捏着那一沓合同,显然,他找到了其他挽留她的办法。“公司是你的,”他平静地开口,“我不会拿走。以免,又变成一个只为了钱的人。”梁小慵:“爸爸还没死。”“但是需要一个管事的人。”梁小慵看了他一眼,抽走那沓合同,在末尾快速地签上名字。“你来管吧,”她把合同扔回去,“名义上的养子,也需要尽一尽责任。”“不。”“那我就去找董事会的叔叔伯伯,”她蹲下,要继续收衣服。突然又抬起头,“丁兰时,你还在威胁我。”他抿起唇角。“我到底要怎么样?”“随便,”她垂下眼帘,“就这样吧。”“你一点也不留恋,是吗?”她无所谓的态度,让丁兰时有些无力。他宁愿梁小慵打他、骂他,也不该变得无动于衷。牙咬着,颌骨上方的薄肌突起又松开,“几段录音,你说放下就放下――”“你真的喜欢我吗?”他问,恼火气闷下的质问从齿缝挤出,冷冰冰的语气,好像给无理的问题增添一些莫须有的实证,“你从来不想未来,只谈当下,那么,你有想过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?”没人能忍受真心受到污蔑,即便是过去的。梁小慵倏地站起身,“我不喜欢你,不喜欢!我只是因为爸爸的要求才会给你放烟花、办展览,只是因为我不想结婚才跟周聿白打那么恶心的赌,只是因为我昏了头才想在摩天轮最高点亲你!”“我没有做过吗,”丁兰时向前一步,“生日的游乐园、哄你高兴的玩偶,你提的要求我从来没说过不。”“婚约我也帮你推延了,公司我也是给你的,我的喜欢在你眼里还抵不过骗人的三个字吗?”无论曾经多么甜蜜,多么浪漫,他们此时与所有歇斯底里分家清算的情侣一样,条条罗列付出的感情。梁小慵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她张了张嘴,从对面丁兰时的眼里,同样读出了怔忡。“我知道,”空旷的胃部开始痉挛,她重新蹲了下去。她要童话里的爱情,丁兰时要现实里的一无坎坷。他们都有道理。过去的情节在争吵时被拉出来,再美好的桥段都变得一团污浊。梁小慵失去了争辩的力气,泪珠砸在迭好的衣服上,“……算了,丁兰时。”“后会无期。”黑名单离开南城在两天后。此前,得知车祸消息的温佩宁飞机落地,隔着病房,探看了一次梁知成。她说:“我很早的时候,真的想过他去死。”梁小慵捧着热豆浆敷眼睛。她昨天跟丁兰时吵过架,又是大哭又是熬夜,眼皮肿起来,坠坠地压着视线。她问:“现在呢?”“他什么都给了我,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。”温佩宁摸摸她的眼睛,“这里我会看着,你去上学吧。他应该把什么都给你安排好了。”梁小慵点点头。时值盛夏,距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。她找人把大部分的行李安置进学生公寓,自己去西西里找陈鹿溪度假。登机的那天,她在安检口朝外看。温佩宁向她挥手,身边再没有别人。梁小慵抿了抿嘴唇,汇入队伍中。飞机乘云,腾空九万里。在短暂的失重感与头顶充沛的冷气中,梁小慵在生日的前一天,彻底离开了这座生活十八年的城市。-陈鹿溪在火车站接到她。“好久不见,”她朝梁小慵发射手里的礼花炮,砰的一声,拥挤的火车站口铺天盖地散着五颜六色的纸片,引得一旁的路人纷纷侧目,“生日快乐!”梁小慵向她扑过去,“还是你对我最好了――”“那是。”陈鹿溪一拨长发,“走吧,我们还给你订了一个蛋糕。不过,老外的店,味道别太抱希望。”“我们?”“喏,”他们走到一辆黑色吉普车前,驾驶座开门,下来一名高大英俊的外国男人。陈鹿溪指他,“William。之前跟你说过了。”视线移过去,他与骆少虞几乎不像,纯粹的欧罗巴人长相。William向她伸出手,“你好,总听Cis提起你。”他的中文发音很好,几乎听不出口音。梁小慵礼貌地回握,“你好。”“好了好了,”陈鹿溪推他们上车,“客套话有什么好说的。”她跟梁小慵坐在后排。八卦地拉着她的手臂,“怎么突然投奔我来了?”“没事做嘛,”她笑,“找你玩。”“你还骗人呢,”陈鹿溪做鬼脸,“William跟少虞可是亲兄弟,他知道你要来,特意嘱咐我们好好带你散心――你家的事,我们都听了个七七八八。”梁小慵顿时不太高兴,“大嘴巴。”“人家关心你。”她笑嘻嘻,“来,跟我讲讲,和那个住在你家的小帅哥什么爱恨情仇?”梁小慵推开她的脸,“没有。”“说嘛――”“没得说。”“你一点也不好玩。”陈鹿溪摇头,趴到前排跟William讲话去了。梁小慵换上电话卡,打开手机,微信加载出一片消息,都在祝她生日快乐。条条扫去,她才发现自己忘记取消丁兰时的置顶。他换了头像,梁小慵一开始略过,险些没认出来。他居然――也换了卡比的头像?还是戴着耳机,特意画了心碎图案的卡比。好!绿!茶!好像骗人的是她,算计的人也是她,十恶不赦,把他欺负到心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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