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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8章(第1页)

丁兰时别开眼。梁小慵就绕到另一边看他,“对不起嘛……原谅我好不好?”她可怜兮兮。丁兰时:“别把垃圾桶里的花蹭我身上。”“这可是我亲手捡回来的,”她嘟囔,“第一次翻垃圾桶呢。”“所以?”“所以――”她想了想,踮起脚,煞有介事地说,“所以说明你很特别!”丁兰时仍然无动于衷。梁小慵软着手指去勾他,“不要生气了嘛……”她的眼睛湿漉漉的。凑过来,一眨、一睁,所有防线都要土崩瓦解。丁兰时反掐住她的指尖,颌骨那一寸紧了又紧,终于,在她第五次鼻腔里发出可爱的“嗯?”的单音节时,他松了口。脸色依旧很差,淡着,话却低闷着:“……没有下一次,梁小慵。”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。“花扔了,脏。”“不脏。”她弯起眼睛,“我还看到你写的卡片了。”“店家写的。”“胡说,明明是你的字。”花被丁兰时接过,梁小慵空出手抱他,“你今天穿得好正式,像要结婚的。”丁兰时对发娇的她向来没什么脾气,“本来要求婚。”“啊――是吗?”哪有一说就中,梁小慵当作玩笑话,手在他身上到处摸,“那我的戒指在哪里?”“在……”“梁小先生,”他的手正要探向口袋,先前公司的人从电梯出来,步履匆匆,“周家来人了,应该是要来问责工地的补偿方案。”那处工地周家出资不少。明面投了些数额并不太大的钱,但暗地里许给梁知成许多合作与项目,无法用金钱衡量,更无法写进合同里,补偿方案完全略过了私底下这一大笔,周家自然不肯栽这一嘴亏。丁兰时手一顿,改去摸梁小慵的发尖儿,“我知道了,这就下去。”“――不用,”周聿白声先至,“我呢,顺道看一看岳父和未婚妻,不碍事吧?”不显山周聿白来并不意外,他走出电梯,牛津鞋在走廊那头踏着腔调极重的步伐。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人。定睛,让梁小慵讶异的是,竟然是骆少虞。他们势同水火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一年未见,居然要好到一起出行?她好奇心重,此时的疑问盖过早前他当父亲的面威逼的不满。捏着丁兰时手指的手随着向前的脚步滑开,顷刻,又被一股力扯回原地。丁兰时的视线平对前方,“梁先生还在昏迷中,不便探望。”“好吧。”周聿白笑,“请问,你能松开我的未婚妻吗?”“不能。”“我只是礼貌地问一下,”他隐去三分弧度,“你没有资格回答。”丁兰时抬起手臂,把他们交握的手指暴露在众目睽睽下。梁小慵在他的手心,略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他。修剪圆润的指甲蹭过掌纹,没带什么力道,软绵绵的。挑衅的举动没有激怒他。周聿白似乎想到什么,“我忘了,你现在是姓梁的。”“以后也是一家人,该叫我妹夫。对不对?”丁兰时:“你该庆幸这里是医院。”“怎么,”他挑眉,“你要动手?”“不。”丁兰时把握住的手放下,“医生在楼下,治脑子及时。”周聿白眼里头的笑没了,“我今天是来跟你算账的。”“补偿方案完全符合合同签订时的赔偿条款,”他平静地答,“你没有账能跟我算。”周聿白后退一步,“你是公司的什么人?跟我,你还算不着。”“他才跟你说。”倚在后头听声的骆少虞成为了最前面的一个,周聿白站在电梯口,“小慵,走吧。”梁小慵看向丁兰时。攥住她的手紧了紧,随后放开。丁兰时低声,“我跟他单独谈。”“我在这里等你。”她指了指走廊上的塑料椅子。他垂着眼,睫翳拢住的里瞳微扩,浮上一点儿不显山不露水的笑。“好。”他轻声。转头,示意骆少虞楼梯间讲话。二人一前一后离开,周聿白自然不会单独下楼,面上情绪变了变,重新挂起得体的笑,折身坐在梁小慵边上。她朝右边挪了挪,与他中间空出一个座位,泾渭分明得很。“怎么了?”他笑,“关了一年,反而坐都不愿跟我坐一起了。”梁小慵:“之前你当着爸爸的面胡说的事我还没有忘。”“我哪一句说错了?”“没有错。”她说,“但是,你不想要面子,我也没必要再配合了。”周聿白忽然静静地端详她几秒。“你之前都是装的?”“你以为不是?”他的表情有些受伤,只是分不清是用来打趣还是真的。“这种话听起来真让人受挫,”他笑,“你恨不得立刻解除婚约,是吗?”梁小慵:“与你无关。无论是谁,我都不喜欢有一纸约束。”“他呢?”“也不行。”“听起来好受多了。”周聿白双脚交迭,闲散地倚在座位上,“毕竟,今天来还有一件事。特意通知你,托你哥哥的福,我们的婚礼不得不无期推延了。”应得的天大的好消息让梁小慵倏地睁大那双圆圆的杏仁眼。很快,她又有些狐疑。周聿白看起来并不气馁,似乎其中还有别的隐情。“为什么?”她问。“珑湖工地,我们周家出资最多,这一塌,家里借题发挥的不在少数。不是结婚的好时机。”梁小慵仔细打量他,“可是看你好像并不是很着急。”“哈,”周聿白笑,“家里的钱赔是赔了,不过,我才知道骆少虞那小子私底下才是投钱最多的。背着我们,不走明账,这下赔了个底儿掉――活该!”“怪不得他来……”“嗯哼。”梁小慵略微担心地看向楼梯间。外头什么也看不见,里面却已经蓄着剑拔弩张的硝火气氛。骆少虞:“你什么意思?”“没什么,”丁兰时语气平静,“工地塌方,是意外。”“但我记得,方案是你给赵柏清的吧?”“没来得及完善,”他轻轻拨卸了责任,“所以,我也不能预见会塌。”骆少虞额面顿起青筋,咬着牙,“你明明知道我私底下投了多少――”“你和梁知成的交易,与我无关。”“丁兰时!”“还有事吗?”他的指尖拨着口袋里的戒指,有些心不在焉。骆少虞:“你要拆伙?”“随你。”他淡应一声,提步往走廊里走。“你不记得父母怎么死的了?”骆少虞突然开口。“不用你提醒。”“我当然要提醒,”他冷笑,“你现在处处帮衬着仇家,连姓都不要了。叫你一句白眼狼也不为――”“咣!”丁兰时骤然转身,一拳砸倒骆少虞。他的背撞在金属扶手上,在楼梯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动静。“说中了对吧,”骆少虞的唇边挂上讥诮的笑,“口口声声说要报复,到头来,三言两语就被感化帮人家数钱去了!”丁兰时松开拳头,“我有自己的安排。”“自欺欺人的安排?”“与你无关。”“当然与我无关,”骆少虞说,“毕竟,骗人的,一直都是你。”他眯眼笑,“你说,如果我把来龙去脉全告诉梁小慵,她会怎么想?”“他们家、她的父亲、她――”“砰!”又是一拳,骆少虞被掼翻在地。丁兰时看着他。面上的情绪依然平平,眼里却押着密布翻涌的阴云。“你敢。”“我怎么不敢?”骆少虞的手肘撑在地上,“她的父亲车祸,你也有一份功劳。”丁兰时眉心微沉,“你做的?”骆少虞微笑,“我从来不喜欢吃哑巴亏,丁兰时。这一次,是因为珑湖工地,给梁知成的教训。他私下拉资讲得信誓旦旦,出了事却想当没事人――哪里有这种好事?”“不过,只补偿明账的方案也是你跟他提的吧。”他咧嘴笑,牙齿晃眼,“你也是帮凶――”他没说完,又挨了丁兰时一拳。这次动静太大,走廊里的梁小慵听见了。她担心地站起身,匆匆跑去探看,“怎么了……”“没事吧,”趔趄倒地的是骆少虞。场上只有她算朋友,便过去扶他,“怎么还打起来了?”骆少虞抹了一把脸,撑着她的手臂站起来,“没事。”“……如果要这么算了,也可以。”仿佛记起什么,他突然改口,视线明目张胆地指一下梁小慵,“我们说好的,我要拿走。”不忍心此时刻,梁小慵正忧虑地看向丁兰时,没有注意骆少虞的视线。她只看见丁兰时的脸色更阴。眉心下沉,压得一双冷情的眼尤其怖人。梁小慵以为他们还要动手,“这是医院,有事好好说。”她又指他的脸,已经肿起来,“要不要去楼下看一看?”“好。”骆少虞反手拉住她要松开的手臂,“我对这里不太熟,能不能麻烦……”“让周聿白带你去。”丁兰时先开口。“不好意思啊,”周聿白嗅出针锋相对的气息,乐得看他们狗咬狗,一旁煽风点火,闲闲地笑,“我也不太熟。”丁兰时:“找护士。”“我还是陪他去吧。”毕竟,这是梁家的医院,人多眼杂。这个节骨眼打架,影响不好,梁小慵需得盯着。丁兰时没说好或不好,看着她,眼尾和唇角一齐微微下耷。梁小慵眨眨眼。她抽出被骆少虞拉着的手臂,三步并作两步,跳进丁兰时的怀里。“别吃醋啦,”她踮脚想再亲他一下,没够着,嘴唇只落到了他的下巴,“我马上就回来,好不好?”她软着声,明目张胆地给他偏爱。楼梯间里一时安静下来,只有其余两个人变换的视线在躁动。丁兰时的眼尾这才松开。俯下身,亲了亲她。中途,视线掠过骆少虞,看他做口型:想反悔?丁兰时的手臂横过怀里的肩背。“好啦,”梁小慵仰起脸,“走了。”“嗯。”梁小慵领着骆少虞去乘电梯。从二十六层下到三楼,需要一段时间。他们站在电梯角落,给往来的家属病人腾出位置。“上次见,你们关系还很差。”骆少虞看她,“现在突飞猛进,让我刚才差点没反应过来。”梁小慵的右颊泛起浅浅的涡,“以前――是对他有些偏见,不过现在没有了。他特别好,对我也很好。”她讲起丁兰时的时候不提名字,唇角不好意思地撇着,下巴高高仰起,小女孩儿爱慕与萌动,青涩又甜蜜。骆少虞看着,“怎么好了?”“嗯……”梁小慵很乐意分享自己的爱情故事,“他最最好的一点,是会给我选择的权力。”“选择?”“是呀,”她说,“以前我觉得联姻没什么不好,可是他来了以后,我才发现,原来不一定非要听从爸爸的安排。”她忽然从骆少虞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不忍。“怎么了?”她有点困惑。“没什么。”“你别吊胃口呀,”她最按捺不住好奇心,“快说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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