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平常有什么爱好吗,”跟他聊天真的很难,她思索,“如果是听音乐之类的,不要……”“没有。”她话没有讲完,被打断。“怎么可能,”她说,“那你平常干什么?”他说:“读书。”“这也是爱好。”她说,“读什么书?”“教科书。”“……”梁小慵聊不下去了,坐回沙发上看手机。等到梁知成问她病房号码,她才又坐回病床旁的椅子。门被拉开。她嘘寒问暖:“哥哥,还痛不痛?”丁兰时的眉心立即皱起来。他正要讲话,梁知成已经走进来,“小时,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“好多了。”他说。“方家那边我会去交涉,”梁知成说,“我让阿姨炖了鲫鱼豆腐汤,回去记得喝。”丁兰时:“谢谢。”梁小慵:“那我也……”“你只能喝汤。”梁知成微笑,“昨天去吃炸鸡了,是吗?”她的手机有定位,动向一清二楚。梁小慵嘟囔:“喝汤就喝汤。”她拎起包,先离开了。回到家,管家劳伦斯女士把她捉上秤,体重足足涨了一斤。她甚至今天中午还没吃饭。梁小慵怀疑有半斤的重量来自她腿上的纱布。“梁小姐,”劳伦斯是梁知成特聘的管家,有高级营养师证件,为许多明星服务过。她一头白发梳得一丝不苟,很严厉的白人妇女形象,“你这是对自己身体的不负责。”梁小慵早养成左耳进右耳出的本领,嗯嗯几声,被迫喝下一杯味道恶心的蔬菜混合汁。她想要进食的欲望顿时消失了。上楼,简单的洗漱后,她回到房间补觉。半梦半醒,她突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胸口涨涨的。跳脱胸衣的那一对饱满的软乳被什么压着,有力,青筋亘延,微微粗粝。难言的痒酝藏在她的身体最深处,蠢蠢欲动,似乎要冲破初次的萌发。梁小慵感觉自己被人抱着。很宽阔的胸膛,完全能拢住她。炙热,随着一喘一息,像涌动的岩浆床。梦里的场景一直维持。直到醒来,寒冬腊月,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。梁小慵茫然地踏着拖鞋去洗澡。脱下内衣,她才注意到淡粉色的内裤中央,洇着一团深色的水痕。新生的,黏腻的。自慰后对于性,梁小慵知之甚少。平日里,她忙于成为上流圈的一位合格淑女,管控的饮食、大量的运动、严格的礼仪课程,加上学校里的课业,让她没有其他精力想别的。更何况,梁小慵眼高于顶,接触的男性非富即贵,但要么貌丑,要么不学无术;英俊的外貌、出众的学识、良好的品性,这三点似乎很难齐聚在一个男人身上。梁小慵并不乐于委屈自己,所以也没有喜欢过谁。她想,要跟那些猪头联姻已经够可怜了,怎么还能再委屈自己?她很早就明白自己要履行的责任。梁知成请的营养师、美容师,每年支出几百万在保养她的身体与脸蛋,都是为了成年以后卖出更高的价值――虽然梁知成不同意卖这个字,他认为这是门当户对。他表示,会考虑梁小慵自己的意愿,但她不太信。不过无所谓,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任性纵容的生活。毕竟,比起要嫁给不喜欢的人,放弃优渥的生活才更要她的命。梁小慵打开花洒。细密的水流,让玻璃门氲起一层薄薄的雾,被冲刷、凝结,如此反复。与花苞一样。她去冲洗,手先摸到,肥软的花瓣黏腻极了,揉动,里头又吐出一口水。她有点难为情,手指更加急切地配合清水,前后地擦拭。可是水流碰到花蒂,迸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,满足而空虚,极其矛盾,让她的手维持这个高度,任由水流不断地刺激淡粉色的花蒂。“嗯……”她咬着嘴唇,酥麻的水波一股一股儿地上涌,但紧跟着的,是更巨大的空虚感。她有点难受。手指生涩地揉搓,毫无章法,空荡的感觉没有舒缓,反而有些疼。她放弃,去清洗黏腻不断的缝隙。她有点费解,为什么一直洗不干净?正这样想,手指突然被那道缝隙吞没进去。“……唔。”滑软的内壁积压着她细白的指尖。她不自觉地轻轻喘出气,带着莫名上扬的尾调。酸胀的感觉填满虚无。梁小慵咬着唇,手指慢慢地往深处――不行,太疼了。她有点害怕,急忙抽出来,指尖黏连着水液,拉丝。她有点害羞,不安地并拢腿,膝盖的纱布被打湿,伤口生疼。她潦草地冲洗一下。擦干水,换上衣服,她发现自己没有拿新的内衣。她拉了一下睡裙,遮过大腿根,还算安全的高度。她懒得回去再回来,先洗湿透了的内裤。洗手间的门倏地被人推开。她吓了一跳,碰落了一旁的蓝色牙刷。“你为什么不敲门?”来的人是丁兰时,她顿时声儿拔高――或许因为那个吊诡的梦,面对他,有一些心虚。他平静地说:“七点了。”梁小慵抿住唇角,“那你也要敲门。”丁兰时没讲话,越过她,蹲下,去捡那支被她碰倒在地的牙刷。梁小慵下意识向后退一步。粉色的橡胶拖鞋发出短促的声响,丁兰时的视线跟过去。上头的余光,他看到一些稀疏的黑色,抬眼,淡粉色的花苞,呈现一种极其柔软娇嫩的质地,微微肿胀,缓慢地翕动。似乎觉察到他隐秘的目光,那方小口突然抽搐两下,缓慢地淌下一缕透明的花液。丁兰时面无表情地站起身。“我也有一个要求,”走到洗手间的门口,他回头,视线冷淡:“自慰后记得把衣服穿好。”潮喷了(微h)梁小慵的脸仿佛被揭下一层皮,火辣辣的,羞窘得要命。她恼火:“我才没有!”回应她的是丁兰时房门阖上的声音。梁小慵对他的愧疚彻底云散烟消。管他可不可怜、脆不脆弱,都掩盖不了他是个讨厌鬼的事实。她咬着牙决定,无论如何,一定要让他从家里滚、蛋!她把湿漉漉的内衣晾好,回到房间,换上新的。这个过程,因为丁兰时的一句话变得羞耻难堪,她开始认真地思索如何把他打发走。有什么可以动摇梁知成的良心呢?梁小慵趴在床上想了一会,未果,打开手机搜索相关案例。――偷窃?他们家不差钱,梁知成甚至巴不得丁兰时多要一些。Pass。――嫖赌?他那张无欲无求的脸,梁小慵自己都没办法把这个荒谬的罪名安给他。Pass。他简直无懈可击。梁小慵在床上晃着腿,突然想――如果说他骚扰她呢?一是足够恶劣;二是,梁知成十分在意她和她的身体。如果他知道丁兰时别有用心,一定会让他搬出去的!梁小慵觉得此条尤其可行。只是还需要一些证据。证据……她正绞尽脑汁地想,门被敲响。“梁小姐,鱼汤炖好了。”“哦,”她坐起身,“来了。”她出门,丁兰时也正巧出来。她不看他,哼了一声,一前一后地下了楼。桌上菜色满目,糖醋小排、沸腾鱼、鱼香茄子、炝辣空心菜,单是闻着味儿,梁小慵没吃午饭的胃已经被吊了起来。她眼巴巴地盯着:“爸爸……”“汤已经给你盛好了,”梁知成不为所动,“下次破戒前,记得想想今天。”他再转头看向丁兰时,和颜悦色:“小时,尝尝,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。”梁小慵把这一笔怨气记到丁兰时头上。她打算先提一句,试探一下:“爸爸,今天哥哥偷看我洗澡。”“什么?”“我今天洗澡,还没穿衣服呢,哥哥就推门进来了。”她委屈地耷下眼角,“好尴尬。”梁知成转头,“小时,你说。”丁兰时脸色平静:“我们在医院商量过了,早上五点和晚上七点我用浴室。梁小慵:“那我在里面你也不能进来!”“我听见洗手台的水声响了才进去,”他半侧脸,吊顶暖色的光垂落,触碰到他,仿佛一掐即碎的冰片。他似乎觉察到梁小慵在看他。目光后压,从眼尾睨着她,突然,浮起一些细碎的情绪。她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一眼什么意思――挑衅、无聊、还是厌恶?他淡淡地开口,“你在浴室做了什么,要我说吗?”“你――”梁小慵气得桌下踢他。扑空,反而被他踩住了脚尖,动弹不得。像踩在一团棉花上。丁兰时皱眉看了一眼。她没穿袜子,脚很小,被他压着,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,剥皮山竹似的盈润。因为他太过用力的桎梏,已经升起淡淡的绯色。“小慵,”在梁知成眼里,她是谎言被拆穿的羞恼,“我下午怎么跟你说的?”“我……”脚背传来威胁性的压迫。丁兰时有一下、没一下地,轻轻踩着她。运动袜粗糙的纹理,不断地摩挲着娇软的皮肤。梁小慵可耻地发现,她小穴正随着丁兰时的动作,不断咬着新换的内裤。她再也无法忍受,碗一扔,用力地把脚抽回来,踩着拖鞋逃回了楼上。下午的梦――不,下午丁兰时的触碰,仿佛给她身体埋下了一个开关。只要被他触碰,她就会不知廉耻、不分场合地湿。为什么会这样?她把这件事分享给在西西里度假的闺蜜陈鹿溪。电话拨过去,那边正是下午。陈鹿溪的声音有些奇怪,似叹非叹,“啊……亲爱的,怎么了?”梁小慵没有在意,跟她讲了个大概。“很正常,”陈鹿溪开导,“看见帅气的男人想做爱,是再正常不过的――嗯啊,William!”她尖叫一声。梁小慵吓得手机挪远了一点,“你在干嘛?”“和帅气的男人做爱,宝贝。”陈鹿溪不再掩饰喘气声,“虽然你能纯情到现在是我没想过的,但是既然遇见了一个有感觉的,赶紧开发一下,之前我好多party都没法带你,真的很可惜。”梁小慵脸红了,“我是要把他赶走!”“好说,”陈鹿溪打个响指,“你不是想借口他骚扰你吗?”“睡一觉,你爽了,把他踹了,我带你去找新男人。天呐,一箭三雕!”梁小慵辩解:“我不想睡……”“宝贝,你都被他弄湿两次了。”陈鹿溪的喘息声又高昂起来,“根据我的经验,你绝对会很爽的――啊啊,William,太快了……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,“宝宝,你之前被我弄湿过几次?”“嗯……。”梁小慵木着脸挂掉了电话。不靠谱!她噘着嘴,下床去写作业,试图回归正常的作息时间。可是陈鹿溪的喘息与尖叫声似乎变成了一道魔咒,在她的脑海里反复地播放,像海妖蛊惑,引诱她一同坠入欲望的泥沼。她又做梦了。这一次,更加香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