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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(第1页)

“所以凶手的‘杀人流程’也是有迹可循。”靳舟脸色凝重道,“他多此一举地把人绑得规规矩矩地再杀害,是因为杀人不是他的最终目的,让孩子隔着门感受恐惧才是。”“什么人会专门跟小朋友过不去?”杨时屿打量起了屋子里的物品。“幸好罗子皓胆子大。”靳舟呼了口气,每每想到这事都觉得后怕,“从二十五楼的窗户翻了出去。”罗雪晴家住普通的居民小区,楼房建筑已经有些年代感,空调机位不似现在的新小区隐藏在墙里,而是暴露在外,所以罗子皓才能踩着空调,滑到楼下的那户人家。正在行凶的凶手应是发现卧室里没有传来他预想中的哭声,去查看时发现罗子皓已经爬到楼下,于是匆匆勒死罗雪晴离开,而楼下的邻居及时叫来救护车,这才保住了罗雪晴一条命。“成年男性、身材高大、胆大心细、跟小朋友有仇。”又去第二案的单身公寓查看了一番,靳舟和杨时屿走在回家路上,细数着跟凶手沾边的关键词。“再加一个有‘冒险精神’。”杨时屿补充道,“他作案后没有留下指纹和脚印,也没有自带凶器,说明他足够小心谨慎。但孩子明显是不确定因素,他没有排除这个因素,故意当着孩子的面杀人,说明他很喜欢冒险。”“或者说他是个变态。”靳舟看着道路前方,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,“原先警方还以为凶手的目标是被害人,结果搞了半天是被害人的孩子,怪不得查了那么久都破不了案。”“可小朋友怎么会惹上这种人?”杨时屿思索着道,“有些小朋友确实不懂事,但也不至于这么大的仇。”“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衡量变态。”靳舟看向身旁的杨时屿,“筒子楼案的被害人我不清楚,但单身公寓被害人的女儿我见过,在学校门口,把水壶‘啪’地摔我面前,要多不懂事有多不懂事。罗子皓也是,他妈带他那么辛苦,就知道摆脸色,我看他这之后还敢不敢……”说到这里,靳舟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,他倏地在原地站定,不确定地说道:“这凶手不会是觉得这些小孩儿都不懂事,所以想要惩罚他们吧?”“通过杀害他们的母亲?”杨时屿跟着停下脚步,转过头来看向靳舟。“让他们后悔莫及。”靳舟越来越觉得这个动机合理,“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这个凶手肯定成长在单亲家庭,而且他的母亲大概率已经去世,他后悔没能尽到孝道,所以仇视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。”“这……”杨时屿微微蹙眉,“有点荒唐。”“但不是完全没可能。”靳舟掏出手机,给任雯丽打了个电话,让她调查筒子楼案被害人的情况。如果这位单亲妈妈的孩子同样也是不懂事,那靳舟觉得他的推测大概率没错,这样就能缩小凶手的范围。挂掉电话,靳舟打算重新捋一捋他脑海中杂乱的思绪,然而就在这时,他刚放下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,看看来电显示,是刘茜打来的电话。“舟子,你刘哥的事有信儿了吗?”这几天的事情乱成了一锅粥,靳舟分身乏术,根本顾不上刘永昌那边的案子。罗雪晴出事之后,她的社交媒体在第二天定时发布了一封公开信,内容是自己已经出事,“凶手是汪和泰”。靳舟这时候才知道罗雪晴那所谓的“万全的准备”,其实就是在社交平台宣称自己如果遇害,那定时邮件会发送至各大新闻社,里面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。她每天都会重新设置定时邮件,要是哪一天她没有设置,那就代表她可能遭遇不幸。现在各大媒体都在报道罗雪晴遇害后的定时邮件,里面只有一张照片,是戴着假面的鬓角斑白的男人。罗雪晴应是特意找过角度,光是这张照片看不出拍摄视频的人是谁,但根据她提供的信息,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市电视台的台长,以及汪和泰的淫乱酒会确有其事。警方目前已经对汪和泰进行传唤,而网络上的舆论几乎是一边倒,要求警方彻查汪和泰。靳舟也是没想到,连环杀手偏偏在这时候盯上罗雪晴,导致她提前曝光了视频的内容。在这件事上,汪和泰确实够冤,在没有搞定罗雪晴定时邮件的情况下,他肯定不会贸然出手,也正如罗雪晴所说,这是她为自己上的一道保险。然而连环杀手一出现,误打误撞地把汪和泰给拉进了泥潭。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靳舟的预料,这几天他甚至没能睡上一个好觉,自然顾不上关注刘永昌的案子。“刘姐,我已经递交了辩护意见书,现在等通知就行了。”“好,那你时刻关注着啊,如果需要给红包啥的,你尽管跟我说。”“……不会有这种事。”靳舟心累地安慰了刘茜几句,挂掉电话后,对杨时屿说道:“头疼。”“人情债最难还。”杨时屿淡淡道。“嗯。”靳舟倒也没觉得是债,只是所有事情都堆到一起,实在不是时候。两人继续向前走去,这时,身后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:“靳律师?杨法官?”靳舟回过头去,发现身后的人竟然是谢曜。他的身上还穿着检察官制服,手上拿着厚厚的资料,应是加班加到了现在。“你们怎么……”谢曜左右看了看两人,特别是一身黑衣的杨时屿。“刚才在路上遇到。”靳舟张口就来地瞎说,“你才下班吗?”“对。”谢曜的语气里满是无奈,“连环凶杀案又出了第三个受害人,我接下来是别想休息了。”想到刚才刘茜打来电话问刘永昌的事,靳舟正好逮着机会向谢曜打听,然而谢曜只说领导还在讨论当中,让靳舟继续等消息。回到杨时屿的家里,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,但靳舟毫无睡意。他盘腿坐在沙发上,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,杨时屿洗完澡出来,见他写字姿势别扭,便对他道:“去我书房吧。”“嗯?”靳舟抬起头来,“你确定我可以进去?”杨时屿的书房总是上锁,靳舟倒也理解,毕竟法官手上的资料非常重要,需要妥善保管。他从没想要进去一探究竟,然而没想到杨时屿会主动把书房让给他用。跟着杨时屿来到书房里,只见这里除了书桌以外就是书柜,塞满了各种案件资料。在书房中央,有一块可移动的白板,上面贴着汪和泰的照片,照片四周写着所有和他相关的案件信息。“这案子也跟他有关?”靳舟打量着白板,发现了许多他在新闻里见过的案件,“啧啧,他还真是双手沾满了鲜血。”“你用背后吧。”杨时屿双手环抱在胸前,臀部靠着书桌,对靳舟说道。“好。”靳舟把白板翻了个面,然后拿起一旁的马克笔,在正中间写下“连环杀人凶手”几个字。然而写着写着,他突然发现不对劲,双眼怼到白板跟前,用手擦了擦上面淡淡的痕迹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马克笔的笔迹被擦掉,仍然会留下很浅的痕迹,靳舟微眯起双眼,细细看了看被擦掉的笔迹,发现中间的位置赫然写着他的名字。名字往外延伸,又出现了许多模糊的字迹,靳舟依稀辨认出是刘永昌、虎子、孙义、小武等人的名字。答案显而易见,在这块白板被擦干净之前,上面的主角不是别人,正是靳舟。“你还专门调查我?”靳舟转着手里的马克笔,简直又好气又好笑,“杨时屿,你这么爱我啊?”“当然。”不似以往的回避话题,也没有被抓包的窘迫,杨时屿表情淡然地看着靳舟,“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你。”操。靳舟捂住心脏的位置后退了两步,这闷骚葫芦说起情话来还真是要人命啊。第56章命都给你任雯丽打来电话,筒子楼案被害人的儿子果然不怎么听话,经常在他妈妈工作的便利店乱跑,还曾经弄倒过货架,给店里添麻烦。但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,现在孩子成了哑巴,不会说话也不敢跟人接触,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。便利店对面的奶茶店里,靳舟和任雯丽坐在门口的位置,小小的圆桌上摆放着两杯奶茶,却没怎么动过。“凶手必须跟被害人和被害人的孩子同时接触,这样他才能得出‘孩子不懂事’的结论。”任雯丽在笔记本上写下关键词,又是画圆圈,又是画箭头,靳舟瞥了一眼,乱七八糟的,看不懂任雯丽的思维逻辑。“这样就可以缩小范围。”收回视线,靳舟拿起奶茶嘬了一口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遣走了他早起的睡意。“孩子白天上学,晚上在家,都不太可能跟凶手接触。那母子能够同时被凶手看到的时间段,无非就是上学路上,和放学路上。”任雯丽又在笔记本上画了条长实线,代表一天中的二十四个小时。但纸上空白的地方不够,长实线难以避免地与她写下的其他信息相交,看起来又脏乱又不清晰。“我说姐,你能不能画好看点?”靳舟忍无可忍地从任雯丽手里拿过笔记本和签字笔,重新翻开干净的一页,条理清晰地列出了各种可能。“首先是上学路上的时间段。在这个时间段里,普通人常有的行为是早餐和交通,我随便猜测,凶手可能是包子铺老板,也可能是公交车司机。不过罗雪晴自己有车,所以交通应该可以排除。”“其次是上学中的时间段。这个时间段我认为不能排除,万一凶手就是学校的老师呢?便利店员的儿子就读哪所小学我不清楚,但那小女生和罗子皓是同一所小学,学校门卫、清洁工等等,都可以排查。”“最后是放学路上的时间段。这个范围就有点广了,你刚才说便利店员的孩子经常待在店上,那凶手很可能是这家店的常客,至于跟另外两人的接触,也许是他下班会经过那所小学。”一口气说了一大堆,靳舟放下手中的签字笔,又拿起奶茶喝了一口。不知是不是在奶茶店门口吹了许久的寒风的缘故,冰奶茶喝着没了刚才的清爽,反而有些冻人。“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。”任雯丽把笔记本拿回手中,看着靳舟写下的内容,“接下来我会让人按照这三个方向查下去。”“其实不用我说,你们肯定也能想到。”被任雯丽直白地夸奖,靳舟倒没觉得自己多厉害,“之前是只有两个案子,摸不清方向很正常,现在多了不少线索,否则我也没什么想法。”“你还是不一样。”任雯丽收起笔记本,看着靳舟说道,“我师傅也说过我,记东西很乱,会忽略一些细节,但看你记东西的方式,很清晰也很有条理。”“习惯吧。”靳舟哆嗦地喝着冰奶茶,“好歹是名律师。”“对了。”任雯丽总算拿着奶茶喝了起来,“汪和泰被放回去了。”靳舟眼神一滞,心情复杂地吐出一口气:“不意外。”开酒会纯属汪和泰的个人自由,照片里或视频里的内容都算不上聚众淫乱,自然不可能拿汪和泰怎么样。只不过放归放,警方并没有放弃查汪和泰,酒会里的客人都会接受调查,就看接下来汪和泰会如何应对。“但是市电视台台长下课了。”任雯丽又说道,“这个人似乎有开口的倾向。”“别又被灭口了。”靳舟不抱希望地说。“放心。”任雯丽道,“省厅非常关注这个案子。”“省厅吗?”靳舟诧异道。看样子事情的确是被罗雪晴彻底闹大了,也不枉她白白遭受这些事。和任雯丽分别后,靳舟径直去了医院。现在罗子皓是由他远房亲戚在照顾,小孩儿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,不再总是摆出一张臭脸,还知道主动打水给他妈妈擦脸。“靳叔叔,你一定要帮我妈妈抓到凶手。”难得听这臭小子叫一回叔叔,靳舟心里却有些心酸。他揉了揉罗子皓的脑袋,问道:“你一点都没看到凶手的样貌吗?”罗子皓摇了摇头:“他戴着口罩,一进门就把妈妈打晕了。”“等等。”靳舟忽地皱起眉头,“他怎么进门的?”罗子皓道:“是妈妈给他开门的。”熟人?还未来得及深思,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靳舟的思绪。“靳律师,是我。”电话那头响起了谢曜的声音,“院里还是决定对刘永昌进行起诉。”太阳穴突突地跳了起来,靳舟只感觉从未如此头疼过。“怎么会这样?”他问道,“他这个案子明显证据不足啊。”“之前的确还有讨论的余地,但是,”谢曜说到这里,话锋一转,“现在我们有了新的证人。”“证人?”靳舟微微一愣。“刘茜。”谢曜说道,“她证明当晚刘永昌是蓄谋杀人,先是过去将王五砍死,后面怕有遗漏,又返回现场收拾,但还是漏掉了墙上的血脚印。”“等等,刘茜??”靳舟难以置信地问,“是我认识的那个刘茜?”“对,刘永昌的老婆。”谢曜说道。头疼的基础上又来了道晴天霹雳,靳舟当即感觉大脑泛晕,用手撑住了病房的窗框。“不可能。”他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“刘茜不可能说这种话。”这不明摆着瞎编吗?!“她来作证,我们录了像。”谢曜说道,“你可以过来看看。”夜里,靳舟收到了孙义发来的一沓照片。新鲜出炉的照片上全是相同的主角——只见刘茜打扮得花枝招展,正在巴黎圣殿里挥金如土。之前栽过的跟头仿佛不痛不痒一般,也不知是谁在巴黎圣殿丢了四十多万的手表,求着靳舟帮忙找回来。好了伤疤忘了疼,说的就是刘茜。不对,这个女人没那么蠢,她是赤裸裸的恶毒。先前还会装装样子,一副关心刘永昌的模样,现在却已经原形毕露。两口子打拼至今,积攒了不少财富,只要把刘永昌送入高墙,那这些财富便任由她支配。靳舟身为刘永昌的律师,自然不会让刘茜为所欲为,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刘永昌,他被自己的妻子背后捅刀的事。“杨时屿。”安静的卧室里,靳舟半躺在床上,后背靠着抱枕,脑袋没精打采地搭在杨时屿的肩头,手指无聊地拨弄着眼前的金色防滑链,“你相信爱情吗?”“怎么了?”杨时屿放下手中的卷宗,偏过头来看向靳舟,防滑链滑过靳舟的头顶,让他的手指拨了个空。“刘永昌的老婆,”靳舟收回手指,微微仰着下巴,看着杨时屿的下颌线道,“要作证刘永昌杀了人。”“为什么?”杨时屿问道。“她在外面包养了许多小白脸。”靳舟说道,“虽然刘哥也好不到哪里去,但好歹夫妻一场,不至于这样吧?要是刘哥罪名成立,那可能是死刑啊。”“你可以主张她是利益关系人,申请排除证人。”杨时屿倒没有靳舟那么多感慨,就事论事地给出专业意见。“我知道。”靳舟从杨时屿肩上抬起脑袋,不满杨时屿没有理解他的点,“我是说,他们两人结婚那么多年,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”“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。”杨时屿摆正脑袋,继续阅览手上的卷宗。“那我们呢?”靳舟索性面朝杨时屿盘起双腿,直直地看着他问,“你觉得我们以后会像他们这样吗?”“不会。”杨时屿的视线仍旧落在卷宗上,语气平平地说道。“为什么不会?”靳舟是真的百感交集,毕竟他和刘永昌夫妇认识了那么多年,不像杨时屿那样,只是在旁观两个陌生人的故事。见杨时屿没有任何反应,靳舟突然有些心里没底,他抽走杨时屿手中的卷宗,执拗地说道:“我问你呢杨时屿,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不爱我了?”“舟舟。”杨时屿摘下金框眼镜,语气有些无奈,也有些好笑,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不爱你?”“你刚刚才说,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。”靳舟拿手肘放在膝盖上,掌心撑着下巴,“我觉得我不会不爱你,杨时屿。那么多年了,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。”“我也是。”杨时屿抬手揉了揉靳舟的脑袋,“驯服小狗太费精力了,我这辈子应该是没精力再去驯服别的小狗了。”“你才是小狗!”靳舟全然忘了当初是谁自称烈犬,“我突然想到,我也有可能变心,因为你老是说脏话,说不定哪天我就塌房了。”“你又欠,操了是吗?”杨时屿眉一挑。“操,你能不能别这样?”杨时屿翻身过来压住靳舟,两人的唇齿间全是熟悉的气息。情到深处,靳舟停下亲吻,心血来潮地对杨时屿道:“杨时屿,干脆我们找个地方结婚吧?”“好。”杨时屿说着又堵住了靳舟的嘴唇。“如果结婚,”靳舟从啃噬中移开下巴,分心地说道,“那我们的称呼必须确定。”“老公。”灼热的唇间吐出了靳舟梦寐以求的两个字,他不敢相信地推开杨时屿的胸膛,瞪着他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“不喜欢?”杨时屿不答反问。“不是不是,你再叫一遍。”靳舟眼巴巴地看着杨时屿,然而杨时屿却不再接话,专心埋头于他的胸膛。“哎,你等等。”靳舟死命拉住自己正在被扒下的裤子,“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了,你以后怎么称呼我?”“靳舟。”杨时屿直呼全名。“不是!”靳舟皱眉抗议。“舟舟?”杨时屿又换了个称呼。“你丫别给装糊涂!”靳舟嚷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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