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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(第1页)

和杨时屿认识这么多年,靳舟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憔悴的模样。“你没有睡觉吗?”靳舟问。杨时屿没有回答,闭上双眼揉了揉眉心,接着拿过一旁的眼镜戴上:“早饭想吃什么?”靳舟有一瞬间的恍惚,他感受着左腹的疼痛,奇怪地问:“我可以吃饭吗?”在他的预想中,他的肠子或许已经被截去了一截,这种情况怎么还能吃饭呢?“可以。”杨时屿道,“刀尖只捅进去了2。5厘米,没有伤到脏器。”“哈?”靳舟倏地抬起上半身,想看看左腹上的伤口,结果突如其来的剧痛又让他躺了回去。看样子皮外伤也不能小觑。“别乱动。”杨时屿皱眉按住靳舟的肩,那样子似乎恨不得把靳舟给绑到床上。“我还以为多大个事呢。”靳舟本想着他要是生活不能自理,正好下半辈子可以赖上杨时屿,敢情搞了半天,全是自己吓自己。“你还觉得这是小事吗?”杨时屿沉下脸来,“你知不知道昨晚有多危险?”说起这事,靳舟就觉得奇怪,偏头看着杨时屿问:“我没记错的话,昨晚在救护车上陪着我的是你?”杨时屿垂下视线,看了看腕表,站起身道:“我去买早饭。”搞什么啊,回避的态度还能再明显点吗?不过靳舟也懒得追问,他心里多半有了数,淡淡的勾着嘴角睡起了回笼觉。大约十多分钟后,杨时屿拎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回到了病房。跟在他身后的,还有靳舟有一阵子没见过的任雯丽。“感觉怎么样?”任雯丽来到靳舟的床尾,帮他把床头给摇了起来。“还行。”靳舟接过杨时屿手里的早饭,放在面前的搁板上,“就是有点疼。”“那能不疼吗?”任雯丽说了靳舟一句,又道,“你放心,我们已经在全力缉拿魏杰了。”“魏杰?”靳舟喝了口粥,看向一旁的杨时屿。“就是歪哥。”杨时屿道,“他逃到了外省,不过也躲不了多久了。”“这样吗。”靳舟心说这人还逃得真快,又看向任雯丽问,“你们昨天没有抓到他吗?”任雯丽看了看杨时屿,应是知道靳舟消息灵通,索性从王大荣被害开始,把事情都说了一遍。“所以说,歪哥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,还在正常生活。但他非常警觉,警察一出现在他的周围,他就做好了跑路的准备。”靳舟断断续续地喝完所有粥,用杨时屿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。“他很可能也想把你伪造成自杀。”任雯丽说道,“但他没想到暴露这么快,也没多余时间做准备,只能选了个简单粗暴的方式。”说到这里,任雯丽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:“靳舟,你真不应该插手这事。我们一直在保护王春霞,压根没想到他会盯上你。”靳舟自己也是没想到,汪和泰手下的一个打手,竟然就这么丧心病狂。明明都已经被警方通缉,还非要拉上一个垫背的。也亏得他福大命大,能得到年轻帅哥的出手相救。“以后我会小心。”靳舟道。任雯丽叹了一口气,对杨时屿露出一个没辙的眼神,仿佛在说:还是你自己管吧。任雯丽离开后,单人病房里又只剩下靳舟和杨时屿两人。护士来给靳舟挂了瓶水,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,又说没什么别的问题,最快下午就可以出院。“你要不先回去休息一下?”杨时屿显然是整宿没睡,靳舟难免有些担心,但说出口的却是,“好端端的盛世美颜,你看看你糟蹋成了什么样。”杨时屿的额头隐隐冒起青筋:“你也不想想是为了谁?”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。”靳舟道,“我真没事儿,那歪哥不是都逃到外省了吗?”“等你输完液再说。”杨时屿明显不想再谈这个问题。“待会儿虎子他们要过来,你就放心吧,赶紧回去休息。”靳舟话音刚落,病房外就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,下一秒,病房门唰地被人推开,刘永昌带着十几个小弟从门外走了进来。“谁他妈干的?”刘永昌刚一进门,就气冲冲地吼了一句。“刘哥,皮外伤而已。”靳舟总之先让人冷静下来,“你带这么多人来奔丧呢?”“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!”刘永昌从头到脚看了看靳舟,“伤哪儿了?”“小伤。”靳舟掀开被子,撩起病号服的衣摆,露出平坦的小腹,看着那被白纱布覆盖住的地方,“喏,就这儿,两厘米。”“他没什么大碍。”杨时屿站在病床的另一侧,随手拉住被子一角,轻轻一带,又把靳舟盖了个严严实实。“没事就好。”刘永昌总算平复了下来,“是谁干的你跟哥说。”兄弟之间,不说反而见外。靳舟略去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,给出了歪哥的名字。“行,我也让朋友打听打听,看那龟儿子到底躲去了哪里。”“哎,刘哥,”靳舟莫名心虚地扫了眼一旁的杨时屿,“真有消息,你告诉警察,别给自己找事啊。”“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刘永昌说了一句,又对着杨时屿道,“你好好在这儿照顾你男人,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。”这话说的,还真像交代兄弟马子。靳舟有点想笑,但见杨时屿面无表情,还是忍了下来。虎子和小武留在这里照顾靳舟,靳舟便有了理由让杨时屿回去休息。不过在离开之前,杨时屿示意两人先出去等着,接着从放随身物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串钥匙,对靳舟道:“我去趟你家。”“怎么,去给我家安监控吗?”靳舟打趣道,“你可真是变态啊,法官大人。”“去收拾东西。”杨时屿黑着脸道,“从今天开始你搬来我家住。”靳舟略微有些意外,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?虽说昨晚的确是差点出事,但只受了个皮外伤,还换来和杨时屿同居,这不是赚了吗?“不过,”杨时屿突然话锋一转,“这段时间你不准出门。”靳舟一整个愣住:“啥?”“我说,”杨时屿放慢语速,又重复了一遍,“在魏杰被抓到之前,你就老实待在我家里,不准出门。”“我修车店呢?”靳舟问,“我还有工作啊,大哥。”“你平时有好好工作吗?”杨时屿反问。“我……”靳舟一时语塞,立马切换到了另一个工作,“我难道不是一名好律师吗?”“没得商量。”杨时屿道,“不准出门就是不准出门。”“杨法官,”靳舟难以置信地看着杨时屿,“你这是——”“你想说非法拘禁吗?”杨时屿主动接话。然而他的话并没能打断靳舟。“——这是强制爱啊。”靳舟“啧啧”了两声,“你好变态哦。”作者有话说:杨时屿:老子……ps明天不更存稿,后天入v,最少两更注意:本文将从23章开始倒v,已经看过的宝请勿购买第31章男人尊严(一更)杨时屿只回去了两个小时,在中午之前又返回了医院里。他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,简简单单的卫衣搭配收脚运动裤,整个人看上去比靳舟还要年轻。他的手中拎着三个盒饭,显然是除了靳舟以外,还考虑到了虎子和小武。靳舟心里简直美得很,自家老婆又会穿衣打扮,还会照顾兄弟,这样的嫂子谁不羡慕?“老婆,”靳舟嘚瑟地喊道,“扶我去上个厕所。”杨时屿递盒饭给另两人的动作一顿,不咸不淡地瞥了靳舟一眼:“马上。”虎子和小武对视了一眼,从杨时屿手里接过盒饭,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:“谢谢嫂子。”躺在床上的时候还不觉得,走起路来靳舟才是疼得要命。他几乎整个人都挂在杨时屿的身上,哼哼唧唧道:“好疼啊,老婆。”杨时屿显然是懒得跟伤患计较,任由靳舟怎么喊老婆,他也不生气,只道:“知道疼就老实点。”单人病房的卫生间非常宽敞,还配备了智能马桶。靳舟右脚着力,从杨时屿肩上收回胳膊,解开了病号服的裤腰带。在掏鸟之前,他看向身旁的杨时屿,问:“你不回避一下吗?”如果杨时屿非要看,靳舟也不是不给看。虽然比自家老婆的小了一丢丢,但俗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,他也没想要藏着掖着,反正总有一天,他会让杨时屿彻底爱上。谁知杨时屿压根没看他的裤裆,用下巴指了指马桶,道:“坐着上,站着容易摔。”“什么?”靳舟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,压根不敢相信杨时屿竟然让他坐着尿尿。“如果不小心摔倒,”杨时屿毫不理会靳舟的震惊,“伤口可能会撕裂。”“不是,这是伤不伤口的问题吗?”靳舟瞪眼道,“我可是个纯爷们儿!”站还是坐,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,靳舟坚决不会让步,否则他日后还怎么在杨时屿面前抬起头来?然而决心和行动总是有差距,靳舟的刀伤确实有点疼,他想要反抗也没敢用力,于是就这样被杨时屿扒了裤子,按在了马桶上。“上吧。”杨时屿淡淡道。“我就是憋死我也不上!”靳舟忿忿地瞪着杨时屿。话虽如此,输液对膀胱造成的压力可真是不小。靳舟越发觉得不妙,想要站起来吧,却又被杨时屿按着肩膀。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这人怕不是在报复他当众叫他老婆吧?表面上既配合又耐心,背地里竟然这么折磨他!“你确定想憋死?”杨时屿垂着眼眸,事不关己似的问道。好汉不吃眼前亏,靳舟咬了咬牙,只当今天的事从未发生过。卫生间外,病房里的另一边。虎子手捧着饭盒,咽下嘴里的饭菜,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小武:“你说,有没有可能嫂子其实不是嫂子?”“不是嫂子,难不成还是弟妹吗?”小武专心扒拉着饭菜,没听懂虎子的意思。“当然不是弟妹了。”虎子瞅了瞅卫生间的方向,压低声音道,“我是说,有没有可能是哥夫?”“哥夫?”小武停下手里的筷子,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,“我之前也有这样的感觉。”“是吧。”虎子继续吃饭,“我听酒吧里那些小0说,靳哥从来没有跟谁睡过。”“不会吧?”小武不太相信,“难道靳哥还真是不走肾只走心?”“反正大家都觉得靳哥是1。”虎子说道,“但是我觉得好像嫂子更厉害。”“我也觉得。”小武赞同地点了点头,“你不知道,靳哥在嫂子面前还脸红呢。”“但是我悄悄问过靳哥,”虎子又道,“他说放我娘的狗屁。”“我也提过,”小武说道,“他说那就是嫂子。”适时卫生间的门从里面打开,靳舟满脸通红地被杨时屿扶了出来,虎子和小武对看了一眼,双双沉默下来闷头吃饭。下午办理好了出院手续,杨时屿把靳舟接回了自家小区。由于没有电梯,两人上楼的过程极其缓慢,要不是靳舟死活不同意,杨时屿差点没把人给横抱上去。家里的沙发上堆放着从靳舟家收拾过来的行李,除了洗漱用品和衣物以外,还有靳舟从小就习惯抱着睡觉的抱枕。“这个有点多余。”靳舟毫不留情地把抱枕扔到沙发另一头,慢悠悠地挪动身子,在沙发上坐下,“我现在有了人形抱枕。”他口中的人形抱枕——杨时屿,今天的脾气简直出奇地好,无论被冠以什么样的名号,都是默认下来,而不会像往常那样生气。“我有点渴。”靳舟试探地说道。杨时屿立马去冰箱里拿过来一瓶矿泉水。“我想喝热水。”靳舟病恹恹地说道。杨时屿毫无怨言地去厨房烧水,没过一会儿,用开水和冰水兑出了一杯温水。“白水没味道,”靳舟逐渐放开了胆子,“我想喝果汁。”这下杨时屿冷眉一横,靳舟缩了缩脖子,老实巴交地结过了水杯:“白水也挺好。”“我去收拾东西。”杨时屿从沙发上拿起靳舟的行李,“有事叫我。”靳舟不禁感叹,当伤患可真好。杨时屿把靳舟的洗漱用品放进了卫生间,接着又去卧室里整理靳舟的衣物。靳舟没有开电视,就那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,欣赏着杨时屿叠衣服的背影。“老婆。”靳舟忍不住喊了一声。他原以为杨时屿压根不会搭理他,谁知杨时屿竟然停下动作,回头看了过来。“嘿。”靳舟笑了笑,“没事。”杨时屿又面无表情地转了回去。“你有没有想过跟歪哥做交易?”靳舟找了个正经的话题,“比如以作证为交换,把死刑改判为无期。”“不用你操心。”杨时屿把靳舟的内裤卷成一卷,塞进衣柜的抽屉里,“警察抓到他后,会劝他作证。”“不过他那人那么歪,也有可能不同意。”靳舟摸着下巴道,“要是他把所有罪都扛下来了怎么办?”“那他就去死。”这话从法官嘴里说出来,多少有点儿毛骨悚然。然而说着这狠话的杨法官,手上却在给靳舟叠卡通袜子。靳舟不禁有些想笑,眼神继续在杨时屿的臀部上游走:“他要是认罪,那线索可就断了。”“没事。”杨时屿背对着靳舟说道,“我会找机会接近汪和泰。”听到这话,靳舟愣了愣,随即倏地坐直了身子。被遗忘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地“嘶”了一声,杨时屿闻声回过头来,看着他问:“怎么了?”“不是,你怎么接近汪和泰?”靳舟皱眉道,“你是法官,去接近一个企业家,你就不怕违纪吗?”就算是为了查案,也很有可能会越线。这简直是拿自己的职业前途在开玩笑。“不会。”杨时屿见靳舟没事,又淡淡地转回了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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