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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(第1页)

没有哪个律师能一吆喝,就吆喝来几十个砸场的兄弟。靳舟倒也懒得解释,吐出一口烟雾,道:“我真是律师,拿钱办事。”“你唬我呢?”张瑞原本是食指和中指夹着烟,说到这里,他学着靳舟那样,拿手背对着自己,改为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嘴,动作夸张地抽了一口烟,“哪个律师会这么,这么抽烟?”如果说抽烟的姿势也分为雅和不雅,那靳舟这就是标准的不雅的流氓抽法。靳舟心想这人还有点儿意思,笑着道:“怎么,你还管你大爷怎么抽烟?”“得得得,你爱怎么抽怎么抽。”张瑞又把烟放回食指和中指之间,“我就问你一句,你怎么才肯放过我?”“简单啊。”靳舟用中指弹了弹烟灰,“你还表。”“我就这么说吧。”张瑞开始跟靳舟讲道理,“假设哈,假设这块表就是在我手里,是刘姐自己拿给我,我凭什么要还给她?”说完之后,他又强调道:“我只是假设。”“这就是你不懂了。”靳舟优哉游哉地抽着烟,“《民法典》里对赠与的要求非常严格,要是没有相关手续,那只会默认是借贷。退一万步来说,就算刘姐真的把表赠与了你,我也有办法让她撤销,懂吗?”“他妈的,”张瑞小声嘀咕道,“还真是个律师。”“赶紧还了,别给我找事。”靳舟说道。“不是,你得证明表就在我这里吧?”张瑞又道,“我刚说的都是假设,表又不在我这里,你让我拿什么还?”其实张瑞去余赫那里打听过表的价格,已经可以证明表就在他手里。但要是靳舟现在就说出这一点,那张瑞会有各种办法转移或销毁证据。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。”靳舟把烟在垃圾桶上摁灭,“要是那块表就值几万块钱,这事可能也就算了,几十万的能放过你吗?”靳舟还没说,这事是刘姐想私下解决,要是最后闹得被刘哥知道,那还不知道会怎样。“那你就拿出证据。”张瑞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,“没有证据就免谈,好吧?”这个案子棘手的地方就在这里,无论是赠与,还是保管,亦或是借贷,靳舟都能让张瑞还表。但前提是,他得证明表在张瑞手里。最后农商银行的主管出来,靳舟也没能查到张瑞的账户信息。他只得回去写调查令的申请,也不知能不能申请得下来。还是那个情况,法官可批可不批,都不违反规章制度,所以——又得找杨时屿帮忙。靳舟是真的头疼,他当然不会跟杨时屿客气,但偏偏最近两人的关系有点敏感,他不想有求于杨时屿。特别是昨晚他差点菊花不保,要是这时候他还让杨时屿帮忙,那不是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?但话说回来,案子的事又不好一直拖下去。就算不是刘姐找他帮忙,他也不想看到张瑞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。回到家里,靳舟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,打算给杨时屿发消息。不过犹豫了半天之后,他又把手机收了起来。他想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不想找杨时屿帮忙,不是怕杨时屿提出过分的要求——反正他也不会听,而是他隐隐发觉他们两人之间,很明显是杨时屿占了上风。杨时屿比他高,比他大,武力值还比他强,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能压住杨时屿?大概是因为从很早以前开始,杨时屿就一直迁就他——就像昨晚,最后还是杨时屿给他口——所以他潜意识里总是觉得,无论他想要什么,杨时屿都会满足他。现在想来,这种心理真的挺奇怪,为什么他会理所应当地认为,杨时屿就应该无条件地宠着他?万一杨时屿不想让步呢?很显然在原则问题上,杨时屿就是不想让步。所以靳舟不想再找杨时屿帮忙,是因为他明显感到他的气势已经矮了一截,要是再这样下去,他会完全失去反攻的立场。呸,不是反攻,都还没被攻呢,怎么能说反攻?靳舟在家里一边写申请,一边胡思乱想,结果写了半天,屁都没写出来。不一会儿后,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杨时屿发来的消息,说是今晚加班,会晚点回来。这样也好,靳舟心想,给他留下更多的时间写申请,免得他又没骨气地向杨时屿开口。晚饭随便叫了外卖解决,写完申请又整理了下事实经过,当靳舟合上笔记本电脑时,窗外已换上了夜幕,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。微信里有好几条未读消息,都不是特别重要,不过就在这时,靳舟的目光突然被“哥夫”二字吸引了去。点开对话框,是某个兄弟发来的消息。靳舟没心思纠正这人的说法,只见三张照片都是市里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大门,杨时屿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,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迈巴赫。那是被奔驰收购之前的经典款,价格在千万以上,别说坐,靳舟连摸都没摸过。不对,这不是重点。杨时屿身旁的男人看着成熟稳重,和他年纪相仿,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西装的加成,给人一表人才的感觉。“狗东西,”靳舟咬牙切齿道,“不是加班吗?”他立马回了条消息。靳舟也不知道他那些兄弟怎么认得杨时屿,总之先把照片转发给孙义,并打了个电话过去。孙义擅长打离婚官司,抓出轨更是一把好手。靳舟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掌握那个西装男的所有信息,不过这时他有个微信群突然活跃了起来。靳舟拿起手机,双眼怼到屏幕前,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模样。靳舟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那些兄弟能认得杨时屿,敢情是经常背着他八卦呢。作者有话说:山与:他一分钟,我证明。第39章妖精招数群里开始秒速撤回消息,靳舟又发了一个慈祥的微笑。孙义带头开始下跪,接下来下跪的表情便刷屏了对话框。看了看时间,开车从五星级酒店回到老街区,差不多也该到了。靳舟随便套了件外套,趿拉上人字拖,从杨时屿家小区,慢悠悠地溜达到了路口。晚秋的夜晚到底不比盛夏,凉凉的秋风刮过,冷得靳舟一阵哆嗦。在路边抽了一根烟,没过多久后,路口便驶来了一辆低调的豪车,黑色的流线型车身彰显着与众不同的气质。扫了眼车牌号,低头发给孙义。先前的那三张照片照得不太清晰,只能认出这辆车的品牌和款型,不过现在应该很快就能锁定车的主人。片刻后,杨时屿从车上下来,豪车很快调头离去。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,加快了回家的步伐,不过这在靳舟眼里看来,明显是心虚的表现。“加班?”靳舟从一旁的电线杆后出来,跟在杨时屿的身旁一起往回走。杨时屿转过头来,眼里闪过明显的诧异,不过他立马恢复如常,淡淡道:“嗯。”“你还‘嗯’?”靳舟简直对杨时屿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本事大开眼界,“刚才那人是谁?”“哪个人?”杨时屿反问。“送你回来的人。”靳舟恨得牙痒痒,“开迈巴赫。”“哦。”杨时屿没什么反应地回道,“我的宝贝儿。”“哈?”靳舟定在原地。杨时屿的步伐丝毫没有停顿,该往哪儿走往哪儿走,靳舟只得又迈着步子追上去,侧着身子看着杨时屿问:“什么宝贝儿?”“后宫里的宝贝儿。”杨时屿说到这里,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微信提示,他一边往前走,一边回复消息,靳舟忍不住挤过去瞅了瞅,但只瞅见了“谢谢”两个字。杨时屿这举动的意思很明白,相比起跟靳舟说话来,回复消息更加重要。“你什么后宫?”靳舟的语气开始变冲,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“跟你一样的后宫。”杨时屿神态自若地收起手机,淡淡地瞥了靳舟一眼,接着走进自家小区,“你不是很了解吗?”“我……”靳舟一时语塞,顿了顿,反问,“那怎么能一样?”杨时屿没再接话,径直朝楼上走去。“我那些都是逢场作戏的宝贝儿,我根本就没碰过他们。”靳舟跟在杨时屿身后的往上走,“再说你晚上又不准我出门,我已经很久没有跟宝贝儿们联系过了好吗?”其实靳舟本身也懒得跟那些宝贝儿联系,之前在床上,杨时屿用手帮他时,他说杨时屿在他那些宝贝儿里顶多只排得上一百零八位,当然是在开玩笑。“我那也是逢场作戏。”杨时屿仍旧没什么反应,打开家门,换鞋,脱下外套。“杨时屿!”靳舟的心里噌噌地起火,他懒得换鞋,直接踢掉脚上穿出去的人字拖,光着脚跟在杨时屿身后,拉住了他的手腕,“你丫给我说清楚,你逢什么场,作什么戏?”法官哪需要逢场作戏?靳舟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他不想杨时屿的眼里,除了他还有别人的存在。哪怕只是应酬,他也不喜欢杨时屿的身边,有他不了解的情况。“你呢?”杨时屿就着被靳舟拉住的姿势,用另一只手松开一丝不苟的领带,“你的宝贝儿数都数不过来。”“我说了,那不一样。”靳舟执拗地拉着杨时屿的手腕,也没有想那么多,直言道,“我的宝贝儿从来都只有你。”“哦?”杨时屿意外地挑了挑眉,眉尾带着不可察觉的愉悦。靳舟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太对劲,皱起眉头道:“你丫又转移话题呢吧?”这已经是杨时屿的惯用招数了,每次聊到他不想聊的话题,他就会说些话刺激靳舟,转移靳舟的注意力。上回提出口的人是他,这回提起宝贝儿的人又是他。靳舟哪有那么傻,回回都上当?“那是老同学。”杨时屿从靳舟手里抽回手腕,脱掉衬衣扔进脏衣篮里。靳舟看着那结实的后背和劲瘦的腰肢,忍不住咽了咽口水,心不在焉地问:“什么老同学?”“普通老同学。”说完这句,杨时屿拿上换洗衣物,走进了卫生间里。话题再次中断,靳舟从淋浴声中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杨时屿又是在用美色转移他的注意力。跟老同学吃饭需要骗他加班?鬼才信。“老妖精招数还挺多。”靳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。美色谁不会用?他也可以用色诱这一招好吗?正在靳舟琢磨着怎么用美色让杨时屿屈服时,他的手机突然收到了孙义发来的消息。靳舟微眯起双眼,什么宝贝儿,什么美色,一瞬间全都被他抛到了脑后。怪不得杨时屿要瞒着他跟人吃饭,敢情又是在背后单独行动。不过他明明记得汪和泰没那么年轻,那刚才跟杨时屿吃饭的人又是谁?靳舟下意识地把第二个字看成了“倩”字,当下还觉得奇怪,怎么会是一个女生的名字。靳舟拿这个名字去百度里搜了搜,出来的照片还真是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杨时屿竟然已经和汪和泰的秘书搭上了线,并且还不告诉他。靳舟的心里难免有些五味杂陈,他和杨时屿天天同床共枕,看上去亲密无间,原来杨时屿背着他还有那么多小秘密。直接询问杨时屿肯定没戏,难不成真要用美色去套话?好像难度不小啊……还未等靳舟想好该怎么套杨时屿的话,另一边负责侵占案的陈法官倒是先打来了电话,通知他调查令的申请已经批了下来。这让靳舟有些意外,因为他压根没有跟杨时屿提过这事,这调查令批得比他想象中顺利许多。但转念一想,立案的时候杨时屿就帮他打了招呼,估计陈法官想的也是不多为难他。拿上调查令,靳舟又来到了农商银行。这次他把调查令摆那大堂经理面前,经理叫来主管,主管又叫来上级,几个人折腾了好一阵,终于有个能做主的出来,同意靳舟调查张瑞的银行账户。近三个月的流水打印出来,收支项目密密麻麻的,连五块钱的超市购物都有。看样子张瑞的消费习惯还算不错,工资都存在银行卡里,不会转移到微信或者支付宝。很多年轻人都不习惯把钱存在银行,实际上银行流水非常重要,办理签证或贷款等等,都是看银行流水。张瑞的日常消费不算很高,购物大多都是一千以下,卡里还有大几十万的余额。不过靳舟一眼便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。张瑞的工资只有三千,靳舟不相信他的收入会这么低。这很显然是逃避个税的手段,要是去举报,绝对一查一个准。但这都不是关键。作为一个月薪只有三千的人,张瑞的存款竟然能有几十万,这明显不太正常。靳舟开始在密密麻麻的流水中查找大额进项,很快便发现每过几个月,就会有一个人以私人名义给张瑞转一大笔钱,而张瑞又会把这笔钱中的一部分,转给其他人。靳舟立马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——除了巴黎圣殿的工作以外,张瑞还有其他副业。刚想到这里,耳边就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“大哥,你到底有完没完啊?”张瑞再一次顶着鸡窝头出现在靳舟面前,显然是又接到了通风报信。“你都没还表,怎么能算完?”靳舟把手中的A4纸整理好,正要装进文件袋里,却被张瑞按住。“你怎么能把我的私人信息带走?”张瑞着急地问道。靳舟不禁觉得好笑:“这是侵占案的证据,回头我还要在法庭上提出来,我怎么不能带走?”“你是不是有病啊?”张瑞彻底急了,“我压根没有卖表,银行卡上都没有这笔收入,你提交给法院有什么用?”“既然要查,那当然得查彻底。”靳舟老神在在地收起材料,“我今天可以查你这个账户,明天就可以查你另一个账户,都查不到?那没关系,我还可以申请搜查你家,无论你藏在哪儿,我都能给你挖出来。”其实律师只能申请调查令,不能申请搜查令,但靳舟就是要营造一种他无所不能的假象。然而张瑞比靳舟想象中难搞一些,只见他一改刚才着急的模样,微微皱着眉头,笃定地说道:“别以为我好糊弄,我咨询过律师,你不能来搜查我家。”靳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,好家伙,这等于是不打自招。要是本身没有拿表,怎么可能会去咨询律师?想必他也是问过律师之后,知道不会有事,所以才会那么嚣张。“那你应该也问过律师,我能不能查你的银行账户。”靳舟相信对方给张瑞的回答应该是“不太可能”,“但我现在查了,说明我有门路。”张瑞神情一变,靳舟知道他说到了点子上。“废话就不多说了。”靳舟拿文件袋拍了下张瑞的胸口,“咱们法庭见。”来到农商银行外面的停车场,靳舟坐进驾驶座里,又把张瑞的银行流水拿出来看了看。其实他原先的打算是,采取一些迂回手段,从心理层面给张瑞造成压力,从而逼迫他还表。只要张瑞能把表还回来,靳舟也懒得去法院打官司。但现在看着手里的银行流水,靳舟突然改变了心里的想法。官司必须得打,而且必须打赢,这样他手里才会多出一个筹码。因为经常以个人名义给张瑞转钱的那个人,正是靳舟特意确认过读音的那个名字——赵凊。第4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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