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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(第1页)

排除其他原因,双重关系进行心理咨询违背伦理。台上演示时,她认为短暂的几分钟无所谓,但确实违规,台下,她不能再继续下去。思忖片刻,“抱歉,在课堂的表现来看,我认为,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应对丁先生的共病情况。”“你在台上的表现很好。”他说,“你叫――Romy?我愿意成为你的第一个病人,我相信你。”任是谁,被这样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抱以信任,都会有一种使命感。然后,梁小慵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那一句装模作样的“你叫――Romy?”上面。他大概觉得,她不想声张关系,于是做出了体贴的配合。梁小慵感觉有辱自己的专业性。她盖上手里的粥,看向教授,“还有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理由,他是我的前男友,我不能给他进行心理咨询。”06春燕尾他的眼前一阵树影婆娑,铜钟在响,一下、一下,敲在耳膜。除此以外,什么也听不清,盛夏的蝉鸣声、学生的玩笑声,一切都变得斑驳。直到――“God!Please!”那个脸上有雀斑的美国女孩吃惊地叫起来,像一声烧水壶的尖啸。“Romy,他就是你的前男友?”“对不起,”梁小慵看向教授,“上午的演示我不是故意隐瞒的。”“……没事,”反应了一会,教授的视线在圆形的老花镜片底下,在他们中徘徊反复,大概突如其来,让她没做好这样一出极其戏剧性的走向,“不过,Romy,这是……怎么一回事?”梁小慵把粥装回塑料袋。乌顺的发披过白皙的脸庞,情绪莫测,声音平静,“已经分手很多年了。”“今天在台上的引导,我可以保证都是客观的。”她补充。“与台上无关。”教授问,“为什么一开始不说?”“因为……”细长的眉微微蹙起,梁小慵对于这个问题,心中没有答案。她只是掠过了与丁兰时重逢的那个情绪。“抱歉。”一直沉默的他开口,“我想和她单独讲几句话,可以吗?”“当然。”教授离开,Anna也依依不舍地走到隔壁的橡树下,亚麻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熊熊的八卦火焰。这一方草坪地上只剩下他们。丁兰时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粥,沉甸甸,塑料袋被绷起许多道褶。“我来?”“不用。”他们沿着学校的道路,漫无目的地随意向前。“牙龈肿了?”“嗯。”他递过来一支药,“一天两次。”“不用,”她没接,“我喷了别的。”丁兰时的颌骨上缘又紧了紧。他把药扔进她的塑料袋里,砰的一声,低而闷,让梁小慵的手沉一下。“买给你的。”“谢谢。”她换了一只手拎塑料袋。他们中间不再有阻挡。梁小慵走在人行道的内侧,夹在草坪与他的中间。裤管与裙摆偶尔触碰,又分开,近得时候很近,远的时候很远。“你想说什么?”沉默地走了好久,微微出汗,她的头发黏在后颈。“晚上,”她不住地用右手掸着头发。他看了一眼,拐进有空调的教学楼里,“有时间吃晚饭吗?”“我八点下课。”“我来接你。”“还要去图书馆,”她说,“没有时间。”“我等你。”似乎没有听出拒绝的意思,丁兰时平静地把对话继续下去。梁小慵:“我不想去。”“什么时候想?”“都不想。”楼梯口的学生往来频繁,他们站在角落。边上,是工业产品系的毕业作品,一列的灯,橘黄色的灯光融融地发散,让他们中间不再相隔得那样泾渭分明。“因为我?”“因为没有时间。”长睫如同春燕的尾尖,梁小慵注视着其中一点荧荧的灯光,眼睛略微刺痛,挤出生理性的水渍。“既然不是因为我,”他的声音浮在她的颅顶,如一缕寡淡的雾,“为什么,不敢看着我?”梁小慵便仰起头。细长的眉舒展,一汪养在温水里的黑玉丸澄澈安明,渡上暖色的光,偏偏又冷、又静。“我不想和你吃饭。”“并且,以后也不想。”补充过,她认真地看向他,“丁兰时,我不想再和你有交集了。”07FuckOff在这样严肃的场合,保洁叔叔驾驶扫地机,突突地从他们身旁经过。丁兰时没道理地笑了一下。很快,他看见那双杏眼睁圆,眨了眨,里头清明的光搅碎,星星点点,从微垂的眼角流出一点可爱的困惑。他说:“哦。”因为这一个字,柔软的嘴唇呶了起来,她一定认为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。“我先走了。”他后撤一步,挥手,折身顺进离去的人流中央。黑色的西装,优越的身高,让他走出教学楼,在欧罗巴人种的包围中,依然鹤立其间。直到拐过一个弯,视线遮蔽,梁小慵才松开绷紧的眼尾。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粥,棕色的玻璃瓶骨碌碌滚动,招摇地占据目光焦点,和它的购买者一样。距离下午上课还有半小时,梁小慵决定在教学楼里找一个角落解决剩下的午饭。还在寻找空闲的位置,不知藏在哪里的Anna倏地蹿了出来――“Romy!”梁小慵被吓了一跳。还没抚平心情,胳膊就被拉着,踉踉跄跄,跟在Anna的身后,来到角落的座位旁。“快,快,”她兴奋地扭动身体,殷勤地接过手里的粥碗,“快跟我讲一讲,你们跌宕起伏的爱情往事――!”“演示的时候不是都听了吗?”她夺回自己的粥,掀开盖子,小口地进食,嘴唇趴在勺子边,发出轻轻的吸气声。“才不一样,”Anna说,“演示的说辞多么官方,听当事人讲才有意思。”她忽然记起什么,“你当时说前男友没意思――也是当着他的面吧?我就说,他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们不放,上帝,原来是因为你!”在她一阵“Holy――”,“Whatthe――”,“Mama――”的种种表惊讶的开头轰炸下,梁小慵捏住她的嘴。“停。”Anna推了推自己的耳朵。“没什么好说的,”她松开手,“如你所见,我们现在只算普通认识。”“他现在还特别爱你呢。”梁小慵正在艰难地对付口中混进来的碎牛肉,含混地回答。“与我无关。”“Oh,Romy,”Anna指了指她,“你都流泪了。”梁小慵最终选择不礼貌地把牛肉吐在餐巾纸上,也像是回答她的一个动作。她抬起头,“是牙龈太痛了。”-以往放学,梁小慵都是与Anna一起骑车回家的。她们的住所只隔了一条街区,彼此照应,在混乱的加州傍晚,安全些。今天Anna的叔叔过生日,他们一家订了餐厅,她有车来接,没办法和梁小慵一起走。“抱歉,”她说,“我让爸爸送你一程?”“不用了。”红色的老式轿车里其乐融融,温暖且拥挤,梁小慵想到自己的父母,没由来有些羡慕。“Romy,来呀!”她的父亲一脸笑容地喊。自行车前的白芍药蔫了许多,软软的蜷缩在竹编篮子里。梁小慵笑着拒绝了他们的热情邀请,骑车向前蹬了两步,听着欢快的笑声慢慢起步,随着灰色的尾气一喷,驶向霓虹绮绚的十字路口。天色灰暗,明天似乎要下雨。心口跟着压住一片灰云,淅淅沥沥的酸水渗进胸腔,梁小慵有些难过。她推着自行车,在校门口买了一盒薄荷味的冰淇淋,坐在马路边,孤零零地,用甜味缓解突如其来的负面的情绪。街边的车灯一直亮着,好像也在等人,陪伴的感觉,让梁小慵心里好受一些。扔掉手里的纸盒,她重新踩上脚踏车,向回家的路进发。途经的道路上有流浪汉、有乞丐,也有皮肤黑黄的人。在加州,很常见,梁小慵目不斜视,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们,车轮转得飞快。迎面走来四五名勾肩搭背的青年,他们大声地嬉笑,队伍横跨马路。梁小慵皱了皱眉,选择从最边上挤过去。“Chinese!”有个白人男生突然对她大声地吹了句口哨,不友好的意味太过明显,让她加快了脚踏板的踩动。最边上的朋友自然也看到了她。大笑着,恶劣地推了一下自行车的前杠。车轮被迫向后滑,梁小慵手心微汗,恶狠狠地瞪回去。她再骑着自行车向前,那名男生显然没有被她威慑到,也再一次,狠狠地用脚踢向她的自行车轮。这回自行车没有向后。手掌的温度被力道压进她的脊骨,像是一针安定剂,让不安的心跳平静下来。丁兰时站在她的身边,清瘦的轮廓湮没在路灯的背光面,眼睛有刀刃锋缘的寒光。他的嘴唇动一下。一词一顿。“Fuckoff。”08珂赛特午夜的最后一道余晖,没人再用眼皮阻挡微光,它静静地驻足在小巷的路面,灰紫,窄窄地铺着,如同干枯的珂赛特玫瑰花瓣,散发着萧败的气息,被那双黑色的皮鞋踩住,灰尘扬起,它变得凌厉。梁小慵低垂下眼,紧紧地捏住刹车,脚尖踮着地面。前杠的手离开,车轮前移。背后的手没有放开,一股推力,让自行车兀自向前,压过男生的脚。“Shit!”他低低地骂。抬起头,起势,要狠狠地撞向丁兰时。臂膀侧起,还没冲过去,便被一脚踹中腰。看着不算重的一踢,男生却惨烈地痛呼着摔倒在地。“啊――!”“你这个……混蛋,”他被朋友搀扶着,“妈的……”“我不介意动手打未成年。”后背的手移开,丁兰时解开腕上的石英色纽扣,袖口卷起,嶙峋的腕骨一寸、一寸,跟着暴起的青筋展露。被他碰过的脊骨,燎燎燃烧,血液如同沸水蒸腾,渗入骨髓。“要试一试吗?”他平静地问。年幼者总对年长者有畏惧之心,男生们彼此互看几眼,悻悻地选择离开。“等一下。”他们抬起脚,即刻,又被丁兰时的声音拦了回去。他指了指开头起哄的青年,还有面前,推她自行车的那名。他说,“向她道歉。”“凭什么?”“如果你们不希望这段视频出现在网上的话。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录了视频,手机里那句“Chinese!”清晰,里头讥笑的含义也传递明白。“我认为这是种族歧视,”给他们看过,几名男孩得脸色变得惊慌。丁兰时慢条斯理地收起手机,“我有权力向你们学校的秘书处进行检举。”“对、对不起。”“对不起,我们不是有意的。”“真的特别对不起……”种族歧视是相当严重的话题,何况向学校进行举报,必然要面临劝退处理。他们一听,六神无主,慌得差些哭出来。在一声声的“Sorry”里,梁小慵勉强接受,她大声:“再有下次,你们死定了!”几名男孩忙不迭点头跑了。闹剧散场,梁小慵注视他们彻底离开,回头,掌心在把手上的皮套蹭一下。“谢谢。”“不客气。”他说,“路过。”“你要去哪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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