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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(第1页)

“好。”-次日,梁小慵醒来,丁兰时与梁知成已经离开了。桌上放着她的手机。梁小慵心里有些难过。明明她才是梁知成的女儿,却抵不过别人的几句话。她摇摇头,把负面情绪甩开。换好衣服,高高兴兴地出门,前往约定的地方。她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家,偶尔出门,也被人盯着,鲜少有自由的时候。头一次没人管着,她刻意走慢一些,时不时在街边的小店驻足,摸摸玩偶和小猫。抵达约定的地方,丁兰时还没有来。她打开微信,想给他留下消息,却发现梁知成格式化了她的手机,需要重新下载。图标上的圈儿走得很慢。梁小慵点了一杯咖啡,支着下巴等待。她并不急――至少,丁兰时已经回来了。她拿到了手机,没有人看管,一切都在朝好的地方发展。她期盼地想,丁兰时的礼物是什么呢?她向外张望。突然,视线与马路对面的男人碰上。“爸爸?”她有些意外梁知成会出现在这里,一般,他应该在公司。梁知成也看见了她,微微皱眉,向她快步走来。梁小慵下意识有点害怕。心脏极速地跳动,她握紧咖啡杯,本能地在想如何解释――“砰!”一阵巨响打断了她的思绪。梁小慵呆呆地看向窗外。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浮现了一个俗套的比喻:断线风筝。梁知成像一张断线的风筝,被一辆卡车撞飞了出去。裂豁口铺天盖地的白。梁小慵头痛欲裂,挣扎地撑开眼皮。膝盖和手肘传来阵痛,她喘着气,想要坐起来。很快,肩背被人揽着,抵上一方坚实的胸膛。水杯移到她的唇边。“张嘴。”梁小慵小口地抿了抿温水,勉强咽下,身体恢复一些知觉。她偏过头,丁兰时正坐在病床的床沿拥着她。“怎么样?”“我……”她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跳,咳了两声,“我怎么在医院?”“你在路上晕倒了。”“晕倒?”她惘怔地动了动眼睫,刻意忘记的记忆再次如潮水涌回。她的眼泪倏地簌簌掉下,“爸爸……爸爸怎么样了?”“还在抢救。”丁兰时说,“救护车来得及时,应该没有生命危险。”梁小慵埋在他的怀里哭。“爸爸流了好多血……”她呜咽,“我当时就在咖啡店里看着。车撞过来,好大一声,他就飞出去了……”丁兰时轻轻握住她的手指,“医院请了南城最好的医生做手术,不会有事的。”“……我前几天还在跟他吵架,”她哽咽,“他好不容易回家一次,我又把他气走了。我还没跟他道歉……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?”丁兰时抽两张纸擦她的眼泪。他说:“肇事司机被抓了。酒驾,闯了红灯,公司已经派律师追责了。”梁小慵吸吸鼻子,“我只想要爸爸……”“不会有事的。”他的安慰让梁小慵稍稍心安。重新埋回他的怀里时,她发现丁兰时今天穿了一身西装,很正式。她没多想,晕晕沉沉地闭上眼睛,等待梁知成的消息-抢救九个小时后梁知成转到了重症监护室。梁小慵在他的床边坐了很久。呆呆的,什么也没想,盯着仪器闪烁的光。她甚至不敢低头看梁知成裹在面罩里的脸。病房门外有些嘈杂。她抬头看,公司的人来了。梁知成出事,他们急需找到接替管事的人。她走过去,看见他们在和丁兰时说话。――很快……就会有结果了。――为什么要逃?――我有礼物给你。她冷不丁记起昨日跟他的对话。心脏狂跳,鸡皮疙瘩猝然掠了一身。“丁兰时。”她用力握紧门把,推开,“你今天……要给我的礼物是什么?”丁兰时转过头,手指半抄在裤袋里。他正要开口。眼神碰上她的,怀疑、惊惧,如同一把薄刃,在他们中间割裂一道巨大的豁口。他的手指一顿,“你在怀疑我。”他用了陈述语气。“我只是在问今天的礼物是什么,”她紧紧盯着他,“你心虚什么?”“我没有心虚。”“你为什么不回答我,”她的声音不自主发抖,“礼物是什么?”丁兰时垂下眼。小指尾勾起的那枚戒指坠回口袋的最深处,钻石粉色的光也跟着湮没。面皮扯了扯,他再抬眼,“花。”“在哪里?”“丢在路边了,”他漠然地盯着她,“怎么,是不是还要我捡回来证明清白?”致挚爱这就是气话了。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小慵难以静心思考,她直觉得回答敷衍。她盯着他:“捡回来。”丁兰时的唇角只抬一边,哂笑过甚。“如果被人捡走了呢?”“丁兰时,”她走近一步,“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?”“我在你这里没有半分信任?”“爸爸出事,你是第一获益者。”她说,“而且,你一直恨他让父母丧命,我没有理由不先怀疑你。”他们沉默地对峙。公司的人识相退开,纷沓地脚步踩在两道瘦长的人影上。半晌,丁兰时轻嗤一声,“梁小慵。”他居高临下地看她,唇边那点哂笑也淡了,“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,只是这样吗?”她怔了一下,“我……”“对不起。”她低下头,须臾,又抬起来,“躺在里面的是我的爸爸。”“所以呢?”丁兰时的手指在口袋收紧,那枚戒指再一次被勾起,握在手心,力道恨不得碾碎。“梁小慵,是你先说喜欢我,是你先来爱我的。”他的喉头发僵,字连字从齿尖咬碎哽出,“现在算什么?”他算什么?梁小慵盯着丁兰时衬衫上的一枚纽扣,视线放空一会。她也答不上这个问题。他们是恋人;信任像岌岌可危的高塔,中间横着从未解开的死仇的恋人。这真的可以称作恋人吗?梁小慵不知道。她像那一晚茫然于喜爱是否会消褪一样,怀有无措与疑虑。膝盖上的伤口隐隐作痛,她轻声,“我需要要想一下,丁兰时。”“想?”他彻底没了表情。“不需要想,我来告诉你。”他这时才是真正的报复,戒指砸回口袋,他攥着她的肩膀,声音反而静得吓人,“我是你名义上的哥哥,你这辈子都离不开的人。”“别人你可以说不要就不要了。”“但是我,哪怕你以后订婚,结婚,生子,我都会一直跟着你,提醒你被我操的每一个晚上有多爽,有多浪――”“啪!”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侧。红痕陡然浮现,十足十的力道,她的掌心都被震麻。“好,”他毫不在意地摆正头颅,“打得好。这是第几次打我了?”梁小慵气得发抖,“滚出去!”“不。”他扯出一个自弃的冷笑,“里面躺的也是我的父亲,我凭什么走?”“你不配!”她尖叫,“这是我爸爸!”丁兰时皮笑肉不笑,“医院禁止大声喧哗,妹妹。”-梁小慵没办法跟他保持共处同一屋檐。她离开,决定去德宁路看一看监控。负责车祸的警察给她做完笔录,在请求下,简略给了她丁兰时的行动路线。他的确是带着花来的。梁小慵沿着路线,在咖啡店旁边的垃圾桶里找到了那束花。粉色的玫瑰花绕着一只小熊,被无情扔在垃圾中央。梁小慵看了一会,心里泛起酸涩的内疚,让她难以呼吸。她抱着手臂,深呼吸几次,在往来行人异样的目光中,把花拿了出来。里面有一张卡片。翻开,手写的字迹:Tomybeloved你是谁花已经蔫了,被长时间压着,仔细打理的枝与叶折乱作一团,中间那只小熊的绒毛也灰扑扑的。梁小慵有些洁癖,但这一次抱着花,花刺戳进牛皮纸里,也仿佛尖锐地扎进她的心口。细细密密的疼,内疚压得喘不过气。直到这时,她才后知后觉地回头想,错怪丁兰时了。她并不是硬撑面子的人,拎着花,乖乖回医院认错。临了走到病房门口,发现丁兰时不在。他的确没义务一直等着。这样想,她对着空的塑料椅发了会呆。拿出手机,微信重新下好,聊天记录却全都不见了。丁兰时排在联系人第一个。她在消息栏犹豫一下,拨了电话。响了有那么一会,才接通。那头没先说话。梁小慵:“你在哪?”“干什么?”语调寡淡。“跟你道歉嘛。”“道什么歉?”“不该没证据就怀疑你……”她小声认错。丁兰时大概在考虑下一句回应是冷嘲还是热讽,沉默地久了许多。她一言不发地屏息等着。最终,入梁小慵耳的是:“回头。”她顺从地看过去。丁兰时左手收起手机,右边手肘顶着墙面,情绪淡淡地眺来一眼。梁小慵同怀里的花一股脑儿挤进他的怀里,手摸摸他的腰。“――别生气啦?”丁兰时似乎没有要消气的意思,“你是谁?”完整的话应该是“你是谁,凭什么让我别生气?”梁小慵亲亲密密地回答,“我是你最喜欢的女朋友呀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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