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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(第1页)

低声重复一遍,梁小慵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。她微微蹙眉。警惕心一时间拉响红灯。她当作他是陌生路人,偶然遇见,提起丁兰时的时候,没有遮掩过脸上的少女爱慕。但是如果作为有可能的姻亲对象――梁小慵感到自己的把柄再一次落入别人手里的危机。周聿白失笑,“上一回见面并非我有心设计。只是在家里看过你的照片,所以认出来了。”他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。周全体贴的解释,轻松化解了她的不安。话到这里,梁小慵向他笑一下,“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。”“那这位就是蒋先生吧,你好。”她看向先前那双牛津鞋的主人。他已经坐在沙发上,跷着二郎腿,手机横屏,似乎在打游戏,敷衍地应了她一声。周聿白:“他叫蒋尧,你不用喊他先生。没大几岁,听着折寿。”梁小慵点头说好。休息室里两列沙发,蒋尧霸占一列,她与周聿白坐在他的对面。“听说你今天要演讲,”他的目光温和地驻足在她的身上,“紧张吗?”“不紧张。”她说,“我讲过好多次了。”“是吗?”“嗯。”他们的话题逐渐走向结束。外面的接待人员提醒他们表彰大会即将开始,该入场了。周聿白站起身,绅士地向她伸出手:“走吧。”“我可以自己走,”她没有回握,只是用一句俏皮的话来回答他:“今天又没有穿高跟鞋。”周聿白的手没有收回。“高跟鞋对膝盖有损害,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。”他微笑,“但是,握住我的手,至少在场的人都乐意看。”梁小慵听出了警示的意味。皮囊温文尔雅的男人,内里远没有展现出来的好说话。她的唇角上扬到一个看起来称得上高兴的弧度,指尖搭上他的。“周先生对我很满意?”她问。“嗯,”他的掌心上移,攥住了她并不情愿的手,“见到照片就很满意了。”梁小慵:“我才不相信一见钟情。”“我是视觉动物。”“你在夸我漂亮?”“当然。”梁小慵看向他,“你对多少女孩讲过这种话?”“叁四十个吧。”周聿白笑了,“是不是你预想的答案?”梁小慵:“我以为是七八十个。”“看得出来,我在你心里也很招人喜欢。”他轻轻地笑,突然俯下身,在梁小慵要后退的那一刻,低声:“――和你的男朋友比,谁更招眼一些?”梁小慵: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这是事实,她讲得时候语气很镇定。“是吗,”周聿白拉着她坐在第一排,“你是会给炮友过生日的人吗?”梁小慵极力稳住指尖的颤动,“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。”“你们睡过了。”他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。她的语气已经变得生冷:“没有。”“不用对我说谎,这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事。”周聿白的手把她的指尖按在木质的扶手上,从指缝慢慢下滑,像是十指交握,也像欢爱时紧扣的手势,“毕竟,我在上京已经见得太多了。”梁小慵静了一下。“见过太多,还是你做过太多?”她这算默认地坦白了。周聿白笑叹:“别把我想得太坏。”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答过她的问题。四两拨千斤,是风月场上的高手。梁小慵垂下眼,不再跟他讲话。诸多压力,让她心事重重,无由故地开始想念丁兰时。他看到了吗?这个问题一直盘踞在她的脑海里,像一柄悬而未决的达摩克利斯剑。想要偷生,想要他看不到;想要痛快,恨不得他立刻看见,好把她愧疚的心劈个稀烂,能利利落落地捡起残片碎瓦。梁小慵不知道,她在想的时候,丁兰时正在看。他平常不看手机,只是这一次,他想向赵岳要她的联系方式。软件一开,无数条消息一行挤着一行,争先恐后地涌上来。他加的人不多,都是班里的同学老师,到南城后,基本不联系了。一时间这么多消息,让他皱了皱眉,没有看,径直打开赵岳的消息框。他也发来了消息。赵岳:班长,你还好吗?他的眉心微蹙。丁兰时:怎么了?赵岳:你不知道吗?叁番两次的打哑谜,终于让丁兰时去看了其他的聊天框。同学:[视频]同学:卧槽!!同学:班长你好火他掠过那些无营养的感叹,点开视频。那是一段扫墓的视频。他手里捧着父母生前最喜欢的洋桔梗,跪坐在墓碑前,低声说着话。这则视频的播放量已经破百万,悬挂在网站第一名上。评论里吵得不可开交。「好帅好喜欢……」「知道你们这群女的就喜欢小白脸,可惜喽,没人家有钱,只能舔舔有钱人玩剩下的」「你有病吧。」「你急了?」「笑死,也没见其他烈士孤儿被收养啊,怎么就收养他,不就是看脸吗?」「这两天营销的飞起,本来还很同情的,现在可拉倒吧。」「你们没看白城博主po的图吗,那烟花放得半个城都能看见,你跟我说纯收养我是不信的,包养才对吧。」「别人父母去世的视频下能不能有点素质?」「哎哟……网上算命的说他就是死了爹妈才换的命格。人家都飞升了,你们还跟有钱人共情呢?」「妈的羡慕死我了。」「都疯了吧?这也羡慕?」……破风声梁小慵的演讲很顺利。从台上下来的时候,她看见梁知成嘉许的目光――更可能是因为周聿白对她非同寻常的态度而赞赏。她抿唇坐下。周聿白递给她一支水,“很出色的讲话。”“谢谢。”不管是否有客套的原因,她都很乐于听见夸奖的话。大会散场,痛失亲友的白城居民,自发地在会场门口送上鲜花。梁知成自然不会缺席。他以陪同告慰逝者的理由,让梁小慵自己去跟周聿白吃饭。看着父亲轻声安慰着家属们,他们迭声哭着道谢,她讲不清心里什么滋味。周聿白循着她的目光看去,眼角微微下按,“觉得这样不好?”“没有。”她很淡地笑一下,“只是心疼爸爸。”他们来到提前定好的餐厅。蒋尧显然心思不在这里,大会中途便离开了。四个位置空了一半,而梁小慵心不在焉,偶尔回上周聿白几句话,包厢一时气氛有些冷淡。她正用筷子尖儿拨着碗里的米粒。“在想什么?”周聿白出乎意料地很耐心。他从梁小慵的对面换到了她的身边,体贴地替她盛了一碗鸡茸蘑菇汤。甜腻的奶香随着搅动的勺柄萦动,梁小慵看了他一眼。她随口:“在想你要干什么。”“我能干什么,”他的眼睛是灰色的。在水晶吊灯下,散发着温柔的光芒。他笑了笑,“我只是喜欢你。”“我不喜欢你。”她说。“还是第一次有女孩这样说我。”即便被拒绝,他仍然维持着得体的笑,“我哪里让你不快了吗?”梁小慵:“我不喜欢年纪太大的。”“……”周聿白眼尾的笑消失了,“二十四,不算太大吧。”梁小慵:“你比我大八岁呢。”“你看起来不像十六,”她知道怎么让人生气,他也知道怎么让人不舒服――他正捏着她的把柄,“这么早就学会跟人上床,梁家的家风,看来未必有外界传得那样清正。”梁小慵回敬过去,“才见过一面,就空口白牙地污女孩的清誉,周家的家教,看来未必有外界传得那样严苛。”周聿白眯着眼笑,“伶牙俐齿。”“彼此彼此。”她站起身,“我吃好了,周先生请便。”“要下雨了,我送你。”“下雨?”她急忙向窗外看了一眼,密布的阴云郁结在上空,暴雨将至。她在手机上叫车,“不劳烦你了。”汽车在她的催促下飞驰赶往丁兰时的家。车身急刹,她已经推开门,往楼上跑去。在地毯底下摸出钥匙,她边喊着他的名字,边向屋里寻去。“丁兰时,你在家吗?”“丁兰时?”“丁……”“出去。”她堪堪推开他的卧室房门,罅隙里扔出冷冷的两个字。梁小慵的手怔在门把上。他知道了。一时间,她只能感到头顶一阵破风声掼下,大脑掠过一片撕裂的白。“丁兰时……”她想解释。可是嘴唇张了张,她仅仅喊他的名字,就已经被愧恨吞没,再讲不出一句话。“听不懂人话吗?”门里的语气更冷、更厉。他再一次重申,一字一顿,齿尖咬着铁锈的味道:“给我滚出去。”“你不配待在这个房子里。”好委屈梁小慵鼻尖一酸。她没有被外人凶过,何况――还是被喜欢的人。无地自容,她的脚跟向后一步,退堂鼓阵阵擂动,叫心脏也被振得发痛。她罚站似的贴在门边。卧室没有开灯,走廊里明黄色的光顺着脚尖,冲衍进黢黑的缝隙。她吸了吸鼻子,“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?”里头没有回应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他们还拍了生日的照片,”她攥着衣角,“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,对不起。”“――‘还’。”丁兰时喉头挤出一声冷笑,“其他的你都知道,对吧?”梁小慵动了动嘴唇。她想撒谎说不知道,把罪责完完全全推给父亲,好能挽回一些局面。社交虚与委蛇的伎俩,她得心应手。但话在嘴边,几次徘徊。她没办法骗他。“……对。”她的声音微不可闻。似乎小声一些,他可能就听不见。“我就知道,”他倏而平静的语气,犹如屋外密压的云,“我就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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