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少言思索良久,摇头,表示拒绝。
紫桃夭夭嘴角抽了抽:“为何不行?”……他修为可比这小冰块高呢。
顾少言又是一阵沉默,真诚道:“吵。”
紫桃夭夭嘴角僵硬:“……”
果然和宫长血一脉相承,都嫌他吵!
紫桃夭夭不死心,他在残忍变态的宫长血那里吃过闭门羹就算了,为什么连他根正苗红的徒弟也嫌弃自己。
好歹他也是合欢宗长老,魅力与美貌并存,修真美人榜法。
他差点摔倒,是因为他磕到了一架尸骨的手骨,手骨被脚一磕,零零落落地散架了。
诡异的是,尸骨白到极点的骨架内蓄养了无数条细小的蛇,缠绕每一根白骨,因谢淮的打扰,小蛇被吵醒,竖立上半身朝谢淮嘶嘶吐蛇信子。
谢淮吓得冷汗直冒,他最怕蛇这种动物了,小时候被蛇咬过,于是十年都怕井绳,更别说真正的蛇了。
一道冰凉的触感攀上敏感的后颈,宫长血的手似有若无地在那里打圈,像极了占有欲极强的蛇在画出属于它自己的领地。
“怕蛇?还是讨厌蛇?告诉为师。”
宫长血眯了眯眸子,红色眸光一闪而逝,快到惊人的地步,气息危险,仿佛就在谢淮耳侧吐着信子。
谢淮有种错觉,要是答错了,身后的宫长血便要将他拆吞入腹,一口口,一点点,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。
“弟子不怕蛇,也不讨厌蛇。”谢淮忍着害怕的情绪,违心地说出这句话。
半真半假。
其实他不讨厌蛇,但惧怕蛇。
宫长血轻笑一声,收回了手指,贴近了谢淮几分,将谢淮的一只手抓紧、握住。
“可为师怕,阿淮要保护为师。”
谢淮:“……”师尊,您说这话你自己信吗?
倚老卖老,虚情假意。
谢淮脑海中浮现这两个成语,前者不太贴宫长血俊美年轻的形象,但后者绝对贴死了宫长血此人。
但谢淮可是真怕蛇,于是任宫长血牵起他的手,连过于暧昧的十指相扣都忽视了。
宫长血:“阿淮,去检查下尸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