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乱七八糟却偏偏还能在最后走到一起,或许也算是个奇迹吧,毕竟,一开始两人甚至都不是一个时空一个时间上的个体。 桓栩:“你觉得好听吗?” 显然,这个问题他就不该问,像是句废话,因为,不用猜也能想到燕泽的回答,有且只有唯一的一个。 “特别好听。” 用特别来形容,足见小燕总的喜欢。 虽然在大小事情上,燕泽的行动秉持的都是“桓栩说什么都是好”的原则,但这会儿,燕泽自己也是越咀嚼“奇迹”两个字越觉得好听。 没有比这两个字更好的名字了。 不愧是桓栩,超会取名字,真厉害。 …… 回程的路上,桓栩再次转回视线,没眼看了,燕泽现在浑身上下都冒着甜蜜蜜的粉光,以至于终于从喝了假酒的状态回过神来,大致弄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桓栩,又有点不太忍心对着这个状态下的燕泽戳破真相了。 总觉得要是说出了真相,小燕总下一秒就能哭出来。 桓栩在脑海里简单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,虽然但是,“大美人”眼角泛红,一脸隐忍的模样,好像也不是不行……桓导的喉结不由得动了动,继而半抬起手遮住了半张脸。 还是算了。 可以有,但不该是现在。 也不该是大美人被真相创到导致的。 要不就将错就错? 虽然相当于他这边跳了一个进度,反正他想和燕泽谈感情也不是耍流氓,而是一开始就抱着以结婚为目的去的。 好像也不是不行。 桓栩又瞥了眼旁边的男人,燕泽正自顾自地偷看着两人手上戴着的同款戒指,看得出来是想矜持一些,表现得没有那么明显的,但唇角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要上扬。 在意志力和身体本身的自我拉扯下,以至于,若是有外人在场,恐怕会被小燕总此刻的“狰狞”表情再次吓到,这得有多生气啊。 偏偏,燕泽身边坐着的是桓栩。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,还是小燕总真的所有点都长在了桓导的审美上,反正现在的燕泽在桓栩看来,非但一点不吓人,还可可爱爱没有脑袋。 桓栩在心里叹了口气,暗暗下了一个决定,一定要守好这份秘密,不能让小燕总知道残酷的真相。 当然,即便桓栩不准备戳破这个善意的谎言,有些事也还是要弄清楚的。 就比如最关键也是让桓栩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,他和燕泽到底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呢?他怎么没有一点印象。 轻咳了一声,桓栩试着唤了声:“燕泽。” 恋爱使人智障。 燕泽像个随叫随到的人工智能一样立刻回复:“我在。” 桓栩:…… 桓栩拐弯抹角:“你还记得咱们的恋爱纪念日吗?” 燕泽却当成了桓栩在考验他,这么重要的日子,当然记得! 听到燕泽准确到分秒的回复,桓栩在心里掰着手指头计算,燕泽说的那段时间,桓栩在忙着拍摄不记得自己出过门了啊,要说光脑上两人倒是经常聊天,但桓栩也不记得他俩说过啥过分的类似于定情表白的话吧。 不然桓栩之前也不用猜来猜去的了。 还是有哪里不对? 桓栩想到了一个可能,他的眼角抽了抽,应该不会吧? 桓栩:“这么算来,咱们在一起多少时间来着?” 很好,燕泽的回答还真是在情理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呢。 桓栩这会儿是真要被他气笑了,他怎么不知道,自己和燕泽恋爱长跑了这么久,让他猜中了,还真是一年还带零头,从去年就开始的啊。 等等,今年当时燕泽邀请他出去过,他好像有一次因为工作太忙了,就先暂时将约定推后,后来,公司收到了好大一束999玫瑰花,那时候正值新电影上映,桓栩和公司其他人都以为那是粉丝们送来的礼物。 桓栩也不是第一次收到了各种花束、玩偶、信件甚至是刀片。 所有人都没多想。 只是今年发生的事情时间线比较近,桓栩还能回想起来,但去年,桓栩还真不太好想他和燕泽到底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,最重要的是,一年了,燕泽瞒得可真紧啊,他这边竟然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。 在悬浮车前往旧厨的一路上,桓栩都在拼命回忆,按照时间节点一点点往前推。 终于,桓栩隐隐约约有了一些印象。 不是……吧? 燕泽说的时间好像是,燕泽帮了他一个忙,他顺势送了燕泽一个紫禁城模型那次,结果离开的时候,燕泽又反手送桓栩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五帝钱,现在还在他兜里呢。 那时间可真够早的呀。 桓栩:“……”原来是卖身契! 桓栩将五帝钱掏了出来,如今已经被他盘得有了光亮,他在燕泽眼前晃了晃:“熟悉吗?” 定情信物当然熟悉,燕泽猛猛点头。 桓栩:“嗯,一直忘了问,这也是你淘来的?” 破案了。 燕泽:“不是淘来的,是家里传下来的,”交给未来媳妇的那种。 桓栩再次陷入了沉默,传家宝……买一个桓导,这笔买卖怎么算好像都是笔糊涂账,就,算了,燕泽开心就好。 桓栩叹了口气,假装看向光脑实则是挡住自己抽动的唇角,忽然被一个词条吸引了目光。 事情还要从之前粉丝们给桓导举办的庆生排场说起,为什么选择5点20分,当然是因为这个时间非常特殊,是桓导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。 本来嘛,粉丝们准备的排场虽然不小,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大,大概是一半的规模吧,最后一分钟的铺满天际的大条幅也只有一条“祝桓导生日快乐!” 然而,事发时,粉丝们也是惊觉怎么又多了一条,还是“桓导我爱你”。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聪明想到的,和桓导的出生时间简直绝配! 仪式结束后,粉丝们就立刻内查,难道是他们太过着急,之前统计的时候出了错? 那也不应该啊,总钱数在那摆着,规模翻了个倍,花费的钱和资源不是随随便便一个疏漏就能说通的,一开始粉丝们是怀疑是不是老板群那边再次发力。 在询问过后,土豪老板们也是一脸茫然,并且尤其后悔,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,早知道大家再努努力,给桓导多来一条属于他们自己商业板块的横幅,就叫做“福娃长命百岁!” 桓导平平安安长命百岁,他们也跟着桓导一起长长久久赚大钱。 可惜今年已经来不及了,放在明年吧。 桓导生日神秘土豪一掷千金只为向桓导表白“我爱你”的事件不出意外冲上了热搜。 桓栩:…… 不用想也知道神秘土豪是谁,还能有谁啊,呵呵,败家爷们呗! 不管怎么说,两个人的恋爱进度条终于算是统一了。 眼见着悬浮车要在旧厨边上停靠,桓导突然起了坏心思,既然两人都订婚了,一会他也肯定要将男朋友介绍给自己的家人朋友了,自己刚才被吓了一跳,一会儿,就让顾教授他们也跟着被关于“他和燕泽秘密谈恋爱那么久”震惊一下吧。 而另一边燕家,燕母看着被翻箱倒柜出来的燕泽小时候的各种资料和空荡荡奖状墙,以及像是遭贼了的保险箱,陷入了沉默。 贼肯定是没有的,如果没记错的话,今天下午,燕泽好像来过。 再看看少了什么东西?燕母更加沉默了,根本就想不明白,又是奖状又是各种证件的,燕泽又要干什么啊,跟搬家似的。 这时候的燕母完全没有想到燕泽又闷声不响地做了什么大事。 两边都还没见家长呢,燕母当然想不到,燕泽已经迫不及待地和人桓导求婚去了。 燕泽没想到嘛,当然不是,虽然程序上是有些不合规矩,但经过严谨地分析利弊后,小燕总做出了这样的决定,当然是因为利大于弊。 燕家这边肯定不用说,燕家人就没有对桓栩不满意的,即便有也是担心自家看着就不大聪明的帅帅配不上桓导。 但桓栩家里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顾教授和小顾弟弟万一对自己有什么看法,要是他和桓栩没定下来,那变数就大了。 现在桓栩已经答应和他结婚了,即便顾教授和弟弟对他有哪些地方不满,应该也不会阻止,他相信,大家都是爱桓栩的人,才约会尊重桓栩自己的意见。 生米煮成熟饭。 这样的话,燕泽要做的就是努力改正让叔叔和弟弟满意,不用担心两人被家中反对,计划通,特别完美! 至于燕泽在回到燕家后,又是如何和家里人显摆他手上的戒指,又在燕家人发现了不对急忙询问,然后得知,燕“二”居然瞒着所有人直接就去和桓导求婚,并且桓导居然真的点头答应后,是如何震惊,就是后话了。 借用燕小安一句道不尽沧桑的感慨,那就是:燕帅帅这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,也就仗着桓导心软愿意宠他了。第133章 阳天回归如期而至,音乐剧悲惨世界全平台上线。 桓导拍摄影片迎接新星的回归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传统,早在炎天星变天星回归的时候,阳天人们就已经提前贷款,期待起桓导给他们拍的,符合他们口味的影片。 至于说《悲惨世界》的内核可能没那么欢乐,没关系,阳天人们表示接受良好。 它是音乐剧诶,据说这一次,除了桓导经常合作的老朋友曾老师和白老师之外,他们阳天星的数位音乐大师都受到了桓导的邀请,为其创作了作品中的曲目和舞蹈。 什么是排面,这就是排面。 虽然他们其中一部分人喜欢的是励志喜剧,但悲惨世界的类型标的又不是喜剧,桓导也没有搞欺骗,音乐剧什么最重要? 音乐好听,场景唯美,电影精彩,这就够啦。 不同的剧要以不同的方式去观赏。 他们阳天几个著名经典流传的舞台剧还都是悲剧内核呢,习惯了就好。 此刻,阳天星一座不起眼的小别墅中,一位大叔面露不愿:“我现在正是闭关的关键期呢,可没有什么时间看电影。” 而他身旁的两位中年人不是别人,正是桓栩的御用音乐人曾风和白华。 曾风见状笑着道:“别那么心急,德里克,我们知道你在为冲刺‘音乐殿堂’做最后的准备,但有时后出去采采风,多接触接触新的灵感也能为闭关提供些帮助。” 要不是看老朋友把自己关在小黑屋快一年了,他才不想邀请这个老家伙一起看电影呢,桓导的电影就应该一个人细细品味。 而一旁的白华则时刻关注着光脑的时间,生怕错过星火发布的任何消息。 时针转动,阳天星合并第一时间,星火如约发布观影链接。 几乎是同一时刻,白华眼疾手快地操控光脑,顺着链接进入。 瞥到了电影名称的德里克撇了撇嘴:“悲惨世界,还真敢起名字呀。”是这星际的生活不够好,还是导演的心气高? “别误会”,白华闻言笑着解释道:“这个是桓导翻拍的母星电影,时代设定也是在母星的19世纪。” 母星电影? 德里克暗暗皱眉,这么冷门的题材也敢拍? 其实也不怪德里克嘀咕,闭关了近一年,期间他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不认识桓导、不熟悉母星电影也是情有可原的。 很快,海报在三人面前缓缓展开,上面是几个主要人物于风雨飘摇中的剪影。 下方还有一句话简介:脚步不能到达的地方眼光可以到达,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,精神可以飞到。(雨果) 不过德里克估计也没有认真看那行简介,现在的他就想赶紧把电影看完,然后回家继续闭关。 故事开始,镜头从水下冒出,而外面下着瓢泼大雨,仿佛给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。 此时一群衣衫褴褛的苦役正在做着体力劳动,伴随着男主的出现,沉重、富有节奏感的旋律缓缓响起。 德里克在听到旋律的第一时间便被这半戏剧、半音乐剧风格的曲子吸引住了,借着囚犯们和监狱长唱出的歌词,他很快也了解了故事的原委—— 出身贫穷的男主冉阿让从小是个孤儿,为了不让自己的外甥饿死,他偷了一块面包却被捕入狱,判刑5年,期间因为姐姐生病、想要帮助她和孩子而多次越狱,失败后服刑累加,直至现在已经服役19年有余,而其他犯人也挨个开口,唱出了自己的遭遇。 德里克紧蹙的眉头仍然没有松开,他承认开场的音乐确实不一般,但这些大多都可以归功于为电影编写曲目的音乐家们,看老曾和老白这副样子估计也有他俩的影子,不过——将剧情和人物台词融入歌曲之中倒是一个挺新颖的点子。 【一个人为了金钱犯罪,这个人有罪,一个人为了面包犯罪,这个社会有罪。】 【冉阿让这是想要帮助他的外甥啊,因为一块小小的面包就被判刑五年这也太不合理了!】 德里克瞥了一眼弹幕,心里还是摇了摇头,对于他来说,影片表达悲惨有些用力过猛了。 剧情仍在继续,被假释后冉阿让带着那份象征着自己罪证的契纸四处碰壁,人们都对他的这个罪犯身份避之不及,而他也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心生愤懑。 唯一没有对冉阿让露出异色的只有米里哀主教,主教邀请冉阿让进入教堂,为他提供可口的饭菜、温暖的床铺。 但他此时早已决定做一个恶人了,趁着主教熟睡时偷走了教堂里所有的银器,第二天士兵们将冉阿让抓了回来,面对偷窃的罪行,等待他的很可能是更加痛苦的牢狱之灾。 “接下来就该是主教指认,然后主角再度回到牢房,开始他的‘悲惨世界’了吧?”德里克推理着剧情的走向,弹幕中也有不少人和他有着一样的猜测。 然而出乎大多数人的意料,主教拿起了教堂所剩的两个银烛台交给冉阿让,对着他轻声说道:“孩子,你还忘记了最贵重的两件物品。” 意思不言而喻,他在向士兵们证明:这些银器是自己自愿送给冉阿让的。 本应被再次抓进监狱的冉阿让因为主教的善良而获救,伴随着柔和、深情的交响乐,他跪在圣殿里忏悔自己的过错,歌词尽是他的内心挣扎和自我反省,歌曲的最后冉阿让下定决心抛弃身份重新来过。 德里克无声地张了张口,说是没有触动肯定是假的,主教人性的光辉拯救了即将真正被黑暗吞没、走投无路的冉阿让,此刻德里克对这部电影的态度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开始悄悄发生转变。 8年后,冉阿让隐藏自己罪犯的身份,化名马德兰来到了滨海蒙特洛伊,他积累财富经营起一家工厂,并且给予穷人一份工作,后来被推荐成为了市长。 然而平静的生活没有持续太久,警察局新来了一位督察,这是当年假释冉阿让的监狱长沙威。 一辆马车的翻倒又将故事推向了另一个高潮,因为一位工人被压在马车下面,冉阿让立刻上前用身体支撑起了马车,却让近距离看到这一幕的沙威想起了那个他追捕了8年的逃犯,此后沙威开始不断地试探这位市长。 另一边,冉阿让工厂里一名女员工叫做芳汀,长得十分漂亮,却被其他女工嫉妒,工头也多次调戏芳汀未果对其心生怨恨,在众人的轰赶下她被赶出了工厂。 无法赚钱的芳汀为了寄养在其他人家中的女儿,走投无路下卖掉了自己漂亮的头发和洁白的牙齿,又受到黑市老鸨的拐骗落入了风尘。 芳汀被迫无奈把自己卖给了一名船长。 此时音乐响起,伴随着声乐与民谣结合的曲风,德里克和观众们渐渐了解到事情的原委,芳汀哭诉着男人毁了她的青春,毁了自己的梦想,身心俱疲的她也不想接客,其他女人同样以歌舞的方式唱出台词,嘲讽芳汀故作矜持,对她肆意欺凌。 浓浓的挣扎感和绝望感扑面而来,剧中芳汀似是歌唱似是呐喊的场景让德里克收起了云淡风轻的态度,他稍微坐直了身体,也在老友们的目光中关闭了弹幕,这代表着德里克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剧情中。 “成了。”老曾和老白对视一眼,桓导粉丝数量再次喜加一。 芳汀抓伤了男人,他却报官谎称芳汀先勾引他,芳汀想要解释,督察沙威却完全不听,沙威从小就在监狱中长大,形成了嫉恶如仇的性格,有自己评判事情的标准,在他特殊的价值观与标准下,芳汀的行为便是犯罪,执意要将她关进监狱。 冉阿让认出芳汀是他工厂里的员工,了解事情原委后,同情芳汀的遭遇将其带走,并且承诺将她的女儿接过来照顾。 这时沙威也得到总局消息,逃犯已经抓到,原来是有一个无辜的长得和冉阿让很像的人,被当成罪犯被抓走,且第二天就会开庭审判。 沙威内疚不已地找到冉阿让说明了情况,请求他对自己严惩不贷,就像自己平常对待罪犯一样,可冉阿让并没有责怪沙威。 沙威离开后,冉阿让却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,在十字架前面挣扎着哼唱,一遍又一遍地叩问自己的内心。 他是谁?是罪犯,但同时也是为工人们提供了饭碗的工厂老板。 如果他不出面,日后依旧是受人敬仰的老板与市长,如果自首,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过去,知道他是一名罪犯,工厂里的工人们也将失去工作。 剧情外德里克也跟着一起纠结,如果换成自己,他会选择逃避还是面对? 坐在主教送给他的烛台前,冉阿让彻夜难眠,主教的话又在他的脑海中响起,如果他选择了沉默,便会有一个无辜的人替他受罪,但在他自己的心中、在主教的面前,他却永远都会是一个抬不起头的罪犯。 最终,伴随着高昂的曲调,冉阿让闯入法庭,他选择了信仰与坦诚,面对世人也面对自己,对着法官和所有人高声唱并质问:“我是谁?” “我就是冉阿让,我才是真正的罪犯。” 留下一句话,冉阿让匆匆离开,医院中芳汀虽然被冉阿让带走,身体却已经是强弩之末,她对这悲惨的世界已经无所留恋,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她的女儿,在幻想中,芳汀见到了打开门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女儿珂赛特,在微笑中缓缓阖上了双眼…… 德里克不再纠结故事的背景设定是否真实,此刻的他已经牢牢地被精彩、紧张的剧情吸引,哪怕这是一个虚构的世界观,德里克也承认这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惨世界。 正当他以为剧情该就此收尾的时候,另一段情节却也快速展开—— 芳汀的女儿珂赛特之前一直被寄养在一间旅店里,芳汀却不知自己所托非人。 生性刻薄的德纳第夫妇开的旅馆是一间黑店,珂赛特被他们视作仆人,甚至还要遭受虐待。 冉阿让找到了珂赛特时,她正一个人深夜到树林去打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