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夏清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疲惫和悲哀席卷而来。
她不想多看这个女人一眼,也不想听她说一个字。
她向旁边的黑衣人偏了下头。
两名黑衣人立刻上前,将还在哭嚎挣扎的林南栀从泥泞中拖起,粗暴地塞进了另一辆车的后座。
林夏清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脚步虚浮地回车里。
霍屹川坐在驾驶座,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。
他将指尖最后一点猩红的烟头弹出窗外,低沉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。
“我以为,你至少会赏她几个耳光泄愤。怎么?还是心软了?”
林夏清靠在椅背上,脸色苍白如纸:“打她?呵。。。。。。只会脏了我的手。”
“前一天才流产大出血,今天又在肮脏的面包车里被凌、辱虐待。谁知道她身上沾了多少病菌?”
霍屹川闻言,低低地笑了一声,他打心底里佩服林夏清的隐忍能力。
他忽然伸出手覆上了她冰凉而微微颤抖的手,紧紧包裹住。
“恶人自有天收,我们回家。”
回去的路上,霍煜谦打来电话。
林夏清疲惫地瞥了一眼,本不想理会。
但想到明天的“重头戏”,还是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夏夏!”
霍煜谦担忧急切的声音立刻传来:“你出院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啊?你现在在家吗?我马上过去陪你!明天就是婚礼了,今晚我想陪着你,我们。。。。。。”
听到他故作深情的声音,林夏清只觉得一股反胃感直冲喉咙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她抬手用力摁着额角,闭了闭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