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赵拓深吸了一口气,他知道从陈凯旋跪下的那一刻起,大周的天就彻底变了。
他不再犹豫对着身边的亲卫统领沉声下令。
“恭请圣驾移步王府。传本王将令全城戒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。将所有禁军将士好生看管,等候安国公发落。”
命令一下齐王府的兵马立刻行动起来。
他们没有去碰那些昏睡的御林军而是迅速控制了城中所有要道。
皇帝赵显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王府侍卫“搀扶”着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他想挣扎却发现那两只手好比铁钳让他动弹不得。
他只能被半推半架着向着王府的方向走去。
路过陈凯旋身边时,他用尽全身力气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“陈凯旋,你不得好死。”
陈凯旋仿似没有听见,他依旧牵着刘诗诗的手,缓步跟在后面。
他甚至没有回头看那皇帝一眼。
无视,是最大的轻蔑。
皇帝被“请”进了齐王府最深处的一座院落,里三层外三层,围得水泄不通。
那些从京城跟来的王公大臣,也被一一“请”进了客房,名为休养,实为软禁。
整个齐林县,在经历了一场巨大的混乱之后,以一种超乎寻常的速度,恢复了平静。
只是这份平静之下,涌动着足以让整个天下都为之颤抖的暗流。
当晚,齐王府,议事厅。
灯火通明。
厅内坐着的,都是陈凯旋真正的核心班底。
齐王赵拓,徐茂才,赢威,苏锦儿,还有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,却显得更加沉静的青鸾郡主。
陈凯旋坐在主位,他没有说话,只是慢条斯理地剥着一个橘子,将橘络一丝一丝地撕干净,然后把饱满的橘瓣,一瓣一瓣地喂到身旁的刘诗诗嘴里。
刘诗诗有些不好意思,但看到他坚持,便也由着他了。
厅内的气氛有些压抑,所有人都看着他,等着他开口。
最终,还是齐王忍不住了。
“凯旋,现在我们该怎么办?虽然控制了皇帝,但这三万御林军,总不能一直让他们昏睡着。而且,洛阳那边,恐怕很快就会有反应。”
陈凯旋将最后一瓣橘子喂完,用手帕擦了擦手,这才抬起头。
“三万御林军,是好事。他们不是我们的麻烦,是我们的兵。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