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了擦额头汗水。
李承明将鞭子丢在一旁。
示意跪在地上的血滴子继续说下去。
就一个月时间,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能筹到百万两银子,当天晚上就去了画舫。
说实话,李承明很生气。
画舫那是什么地方,为了筹银子,他甚至想过要不要抄没了这些画舫。
“属下派人跟着进了画舫,太子同王太师之孙起了冲突秦状元出手”
“最后画舫遣散了人员,属下所派之人只能离开,今晚上就发生了这些事情,不过,王文曲被画舫之人送到府门口,丢在地上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。”
血滴子汇报完当即离开。
李承明捏着眉心,陷入沉思。
“跟太师之孙打了起来?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?让你筹银子,莫非是想要从王文曲身上弄出来银子?”
想到这里。
李承明问着一旁的崔公公。
“河间州府贪墨赈灾粮食的案子,最近查的怎么样了?”
“启禀皇上,该抓的人都抓了,就等秋后问斩,不过,粮食至今没有下落,各种酷刑都用了,依旧问不出粮食下落。”
崔公公沉声回道。
如果不是河间州府出了这个案子,赈灾粮食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缺口,以次充好,用掺杂了石头的沉粮换了新粮。
若不是血滴子发现,河间州府怕是要出大乱子。
皇上一怒,足足砍了上千人的脑袋。
可粮食究竟去了何处,至今仍无下落。
“线索到王文曲这里就断了,皇上,没有确凿证据,血滴子也不敢贸然动太师府的人,王家氏族盘踞河间省,物产丰富,动一发而牵全身啊。”
李承明微微叹了口气。
世人都道,整个天下是皇上的,可只有真正坐到这个位置上,才会明白,有多少枷锁在身上。
世家,言官,百姓皇权,必须保证平衡,任何一个独大,都有可能造成大疆动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