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两人之间距离并不近。
谢茹宜矜持,世子谨慎,两人都是最顾及男女大防之人,不会落人话柄。
云鸢也在刻意地避开他们。
只是有时反而过犹不及。
这一日云鸢一如既往起了个大早。
晨间山间烟雾缭绕,恍若仙境。
云鸢牵着马,已是准备开始练习了,又暗自感慨,都夸她骑术箭术进步快,殊不知她是笨鸟先飞,背后比寻常人要努力许多。
在离湖边百米之外,她放开马绳,打算让马儿吃会儿草。
抬眼远望间,不料却看见萧澈上半身光着,宽肩蜂腰,显然是刚刚洗完澡。
好一个出水芙蓉,郎艳独绝,世间恐难再寻。
狩猎之处偏远,不如京中便利,人力也不足,热水都是先紧着女君洗漱,男子多半都是挑个没人的时辰来湖中解决。
萧澈穿上劲装,掩去了春光,系着腰带。
云鸢屏住呼吸,眼下却是将她架起来的境地,她看了萧澈的身子,眼下又是孤男寡女,坏的是她的名节。
下一刻,马蹄不合时宜地踏踏走动。
萧澈闻声回过头。
这个回眸更是俊俏得心惊肉跳,清贵端凝下居然显出些许妖媚,只眼神锐利而又冷淡。
这处地势平坦空旷,没法躲藏。
云鸢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澈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。
她认命的闭上眼。
寒风簌簌,却不及她此时心冷。
这就要看萧澈追不追究了。
若是追究,宣王府倒是简单,萧澈猜到了舞姬的事,随意放出些风声,就足以将她推至风口浪尖,到时一顶红轿,将她从侧门抬进宣王府当侧室,再给她安置一间偏远院子便能眼不见心不烦了。
对萧澈日后娶妻或是仕途,都不会有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