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了。”这位少爷说。
听着竟有些哄意。
滋啦一声,林岁晚手里力道没控制好,床单直接给撕开一个洞来。
最终就是,裴烬在破了洞的床单上躺下了。
林岁晚坐在旁边的椅子上,瞧起来没有半分病号的样子。
裴烬在昏暗的光线中,凝眸看她,“不休息?不是还发着烧么?”
“不急。”她灵巧手指,从他轮椅侧袋里掏出了那个药盒来。
略略偏向窗外的方向,借着窗外的依稀光线,努力看着药盒上的文字。
“裴烬。”她叫他。
不是平日里的语气,没用那戏谑的语气叫他少爷,直呼其名让裴烬略略感觉到气氛有点郑重。
“怎么了?”裴烬应道。
“你止痛药吃多久了?你一直在吃止痛药过活么。”林岁晚的声音有些深沉。
这个男人为了能过点消停安宁日子,宁愿让自己的腿恢复得慢些,不仅只是恢复得慢,还在承受着腿伤的疼痛。
“也没多久。伤了也才不到三个月而已。”裴烬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平静。
虽然不明显,但林岁晚还是仿佛能够听出其中那种历经磨难的淡然。
甚至都不知道该说是淡然还是麻木了。
他继续道,“伤筋动骨一百天嘛,这连一百天都还没到呢。”
林岁晚看着他,“你腿受伤这次,是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原本想问,是谁的手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