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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他笑起来牙齿白白的,跑得比我快,摔了跤哭得比我还大声,却又转头给我揉膝盖说别哭别哭,我赔你一根棒棒糖。
后来他家搬走了,我们失联多年,只听说他去了外地创业,也没再见过。
他不是一直在上海那边我问。
他这几年创业做得不错,听说最近刚拿到一轮投资。这些年想定下来,找个人结婚。
我妈看着我,语气轻描淡写,相了几个,别人嫌他不成熟,他也觉得那些人看不上眼,反正就没成。
我一下子笑出来:他以前就那样,小时候我才是他班长呢,他考试还要抄我。
哎哟,说不定人家现在成熟啦。我妈朝我挤眉弄眼,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我们你在哪,说这次一定得见见你。
我顿了顿,没说话。
晚上六点,客厅的灯打开,茶几上摆了水果和小点心,我抱着小团团坐在沙发上。
门铃响了。
我去开门。
徐斯远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,袖口卷起,整个人站在我家门口,逆着夕阳的光,微微眯着眼笑,像从我童年的某一页里走出来的模样。
文熙,好久不见。
我站起来,嘴角不自觉弯起:徐斯远,好久不见。
你和以前一样,一点都没变。他笑得温柔。
我轻轻笑了笑,把门打开,你也没怎么变,还是一脸‘你又来我家蹭饭’的样子。
他被我噎了一下,摸了摸鼻子:不是你妈说欢迎我随时回来的吗
她那是客套。
可我听进去了。徐斯远笑着挤进门,和我爸妈打了招呼,视线很快落在我怀里的小团团身上。
小家伙正靠在我肩头,小手抓着我衣襟,嘴角微微翘起,像是做了个甜甜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