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相公去了赌场,日夜颠倒,她还怎么给相公洗衣做饭,怎么在夜里。。。。。。
一想到这些,云娘的心就揪得生疼。
张鸿瞧着云娘那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,心里头微软,手上的劲儿却没松,依旧把她拽得稳稳当当的。
傻丫头,哭个什么劲儿他声音粗咧咧的,带着几分没好气,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去那鬼地方当差了
云娘泪眼朦胧地抬起头,带着鼻音抽噎:可。。。。。。可他们。。。。。。
他们是他们,我是我。张鸿直接打断她,伸手胡乱在她脸上抹了两把,把那不值钱的金豆子擦掉,老子可不去给他们当看门狗。
云娘听他这么一说,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稍稍落了地,可还没等彻底踏实,又给张鸿下一句话给提溜了起来:不过,明儿晚上,我得去那鸿运赌坊走一趟。
啊云娘刚憋回去的眼泪,又有往外涌的架势,相公,你去那里做什么太危险了。。。。。。
放心,老子心里有谱。张鸿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,入手一片冰凉滑腻,你乖乖在家待着,等我回来就成。
他没多解释。
这鸿运赌坊,就是个烂疮,康麻子是蛆,刀疤陈是脓,如今又冒出来个什么杨万金,怕是更深处的烂肉。
不把它连根给刨了,迟早是个天大的麻烦。
娘家那十两银子的赌债,谁能保准这帮饿狼不会再找上门来
他张鸿在这儿一天,他们兴许还会收敛点。
可他总不能天天守着娘家那几口人。
这杨万金今天上门来请他,瞧着客气,骨子里也是一种探路,一种摸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