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自给张鸿倒了一满碗酒,那酒都快漾出来了。
爹。。。。。。云娘看着她爹这德行,脸都红了。
应该的!应该的!云清河把酒碗恭恭敬敬递到张鸿面前,贤婿啊,以前是爹老眼昏花,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!
他自己也倒了一碗,双手举着:云娘这丫头,能跟着你,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真的!这丫头笨手笨脚的,以后…以后还请贤婿多担待,多担待!
脖子一仰,一碗酒咕咚咕咚就下了肚,呛得他直咳嗽,脸憋得通红。
张鸿端起酒碗,跟云清河虚碰了一下,也喝了一口。
酒是糙米酒,有点冲,但热乎乎的,灌进肚里,把屋里的冷气倒是驱散了不少。
云清河那副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模样,听的张鸿有些无趣。
他没理会老丈人那快要溢出来的热情,把碗搁回那张瘸腿桌上,望向土炕那边。
云布靠着墙,脸色白得吓人。
腿怎么回事军里没给治
云布扯了下嘴角,算是笑了,摇摇头:发了点止血的沫子哪里够,军医看过,说骨头没接正,以后走路怕是。。。。。。
他没说完,但意思谁都懂。
刘氏捂着嘴,呜咽声又起来了。
云娘连忙过去搂住娘的肩膀,轻轻拍着。
屋子里的那点热乎气,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。
云清河举着酒碗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
就在这时!
砰!砰砰!
门外被砸得震天响,那动静粗暴得很,整个破屋子都跟着晃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