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,甚至有点粗鲁,但语气却放缓了些。
你哪知道人心能这么脏
那个刘黄,不是个东西。
云娘被他拽着胳膊,呆呆地站着,眼泪还挂在脏兮兮的小脸上。
她没想到张鸿非但没打骂她,反而还安慰她。
一股巨大的委屈和依赖感瞬间冲垮了她,鼻子一酸,眼泪反而掉得更凶了。
相公。。。。。。她哽咽着,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行了,别哭了。张鸿抬手,用粗糙的指腹笨拙地给她擦了擦眼泪,这笔账,老子得亲自去找他清算清算!
他松开云娘,转身走到墙角,重新抄起那把磨得雪亮的三尖钢叉。
钢叉之前砸弯了一点,被他拿柴刀背反复敲打过,虽然看着还有点歪扭,但用起来不碍事。
冰冷的铁器握在手里,那股子刚压下去的杀气,又重新腾了起来。
走,跟我去看看,这位好心送蘑菇的刘黄哥,到底安的什么心!
他一把拉起还有些发懵的云娘,推开院门,大步朝着村子另一头走去。
张鸿攥紧了冰凉的钢叉,大步流星,几乎是拽着云娘往前冲。
云娘死死攥着他的衣角,小步快跑才能跟上,脸蛋煞白,身子还在微微发抖。
风里头,隐约飘来点油烟味儿,是刘黄家那个方向。
快到门口,张鸿步子猛地放缓,侧过身,耳朵几乎贴在那扇摇摇欲坠的破木门上。
屋里头,有人压着嗓子说话,尖细的声音,是刘黄没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