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,你们拿走。
三个人眼睛瞬间瞪圆了,直勾勾地盯着那只狍子,呼吸都粗重了几分!
一只完整的狍子!
看着就沉甸甸的,少说也得有四五十斤重!
他们三个大男人,砍这点木头,累死累活一上午,原本心里盘算的,最多也就换个几斤糙米,或者能分到一小块肉干就顶天了,哪敢奢望换走一整只狍子!
这…这哪成啊!张鸿兄弟,这太多了!俺们受不起!使不得!使不得!张老三脸涨得通红,双手跟摇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。
王二楞也一个劲儿点头:是啊是啊,俺们这点木头,不值当,真不值当。。。。。。
拿着。张鸿语气不容置疑,把狍子往他们那边推了推,这几天,辛苦你们了。
这句没头没脑的话,让三个汉子都是一愣。
他们互相看了看,随即反应过来。
张鸿说的,恐怕是刀疤陈带人上门那天,他们这几家没像瘦高个那伙人一样出来看热闹甚至落井下石,而是老老实实关紧了自家大门。
张老三一张黝黑的脸膛腾地一下就红了,有些手足无措,心里头热乎乎的。那…那俺们就多谢了!多谢张鸿兄弟!
王二楞和那个姓钱的汉子也连忙跟着道谢,声音里充满了感激和一丝敬畏。
三人不再推辞,合力抬起那只分量不轻的狍子,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。
又对着张鸿连声道了几句谢,这才抬着猎物,脚步轻快又带着点做贼似的匆忙,赶紧走了。
云娘端着一小盆浑浊的水,拿着块还算干净的破布条,从被熏得黑黢黢的屋里出来了。
她刚才在屋里把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,看到张鸿居然真的用那么大一只狍子,就换了那几捆看着不起眼的木头,小嘴微张着,半天没合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