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豆蔻少女,乃是张鸿的童养媳云娘。
两年前,家产还没全败光的时候,老爹用十斤麦子换回来的流民女儿,乖巧懂事听话的温良性子。
原主本来就好酒赌博,日子一天混一天,不仅穷得三天饿九顿,更是欠了一屁股赌债。
前几天在挨了催债人一番教训痛打后,原主为了搞银子,便打算把自己的童养媳云娘卖去娼院春香楼接客,而价钱是十二两银子。
云娘是童养媳,尚未过门圆房,所以才值十二两银子高价,否则,寻常妇人只能值三五两银子。
当时的张鸿,还在庆幸窃喜以为自己赚大发了呢。
娘的,真是畜生啊,自己给找绿帽子
好了,你起来吧,我决定了,不会卖你去春香楼!张鸿一边说着,一边把云娘扶起来。
小丫头虽然看着瘦弱,手臂摸起来倒是软软的。
相公,你说的是真的吗云娘小脸上挂着泪痕,满脸惊疑不定。
当然是真的!搞银子的法子,老子多的是,哪能卖自己女人去接客!张鸿板着脸说道。
对于张鸿的改变,云娘还是不敢完全相信,俏脸上依旧带着害怕紧张。
张鸿本想要再安慰两句,却忽然感到头昏眼花,这才发觉肚子饿的有些发慌,都他娘的低血糖了。
好了,不准再哭了,赶紧给我弄点饭吃。
相公,饭早就好了,我这去端来。云娘转身就跑
。
他端起桌子上破碗,想先喝两口水糊弄肚皮,水面映出一张陌生的脸。
虽然模样挺精神,但才二十岁,面皮却瘦削黝黑,满脸的菜色,妥妥大顺底层人的标准状态。
娘的,那些中东难民都比我营养充足啊!
张鸿草草洗了一把脸,心中哀叹道。
不一会儿,云娘端着个瓦罐,小心翼翼地走进来,放在屋里榆木桌上。
碗里是绿乎乎的高粱野菜粥,这诡异的颜色,令张鸿眉头紧皱,感觉跟阿三伙食有的一拼。
可肚子实在饿的难受,张鸿端起碗,高粱粥又糙又硬,野菜带着苦涩。
吃惯了现代食物的张鸿差点吐出来。
旁边的云娘,却站着伺候着,并不敢坐下来一起吃,只是偷偷咽口水。
站着干什么,一起吃饭啊张鸿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