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问谢宴为什么假死,明明知会一声我就会乖乖离开,问问谢言诺为何这样对我。
分明从前,我们也曾相依为命、母慈子孝。
可人是会变的。
我晕倒在了大街上。
昏倒前谢言诺要扶我,被我用全力推开。
他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,我终其一生都没能见过这般柔软的绸缎。
「滚。」
这是我与他母子一间,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谢言诺住进了郡守府,再未回来看我一次。
一切和从前没什么两样,我照常在青楼唱歌跳舞,不过台下多了一个身份显赫的看客。
谢宴总是一个人来,要上一壶茶,独自坐到天黑。
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。
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,却又和待旁人有些许不同。
十七年,足够改变太多太多。
那时有多傻多天真,如今便有多悔多可笑。
七日后,摄政王回京。
临行的前一晚,他却忽然来到了我的房间。
「随我走,看在诺儿的份上,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名分。」
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,紧握的双手却已泛红。
「妾残花败柳,不敢肖想荣华。」
我低垂眼眸,嘴里说着自怨自艾的话,语气和身姿却也算不卑不亢。
他步步紧逼,我步步后退。
「你可知道违逆本王的人都是何下场」
「求王爷放过妾,妾绝不肖想不该肖想的,自此和世子划清一切界限。」
我不敢抬头,也不知道他眼底的神色。
只听见他咬牙切齿冷笑一声,转身拂袖而去。
我松了口气,然而就当我以为一切又要恢复平静时,变故来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