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我叫到御书房。
「昭儿,往日都是你母后向朕进谗言,为父其实还是很看重你的。」
「你先前受委屈了,有什么想要的,说出来,朕补偿给你。」
真是打了瞌睡有人送枕头。
那我可就不客气了。
「儿臣想请父皇写一封禅位诏书。」
最复杂的要求,往往采用最简单的实施方式。
父皇先是一愣,而后勃然大怒。
「你这逆女,你说什么!」
我字正腔圆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小小请求,顺手抽出墙上悬挂的天子剑。
父皇气得手脚发抖。
他连喊了数声来人,才发现无一人应答。
「你难道想弑父逼宫吗」
「父皇说笑了,儿臣怎么敢做这种遗臭万年的恶事。」
我挽了个剑花,剑锋直指父皇咽喉。
「明明是父皇因废后一事心中烦闷,只得舞剑泄愤,可惜久不习武,一时手滑划伤了自己。」
剑尖在父皇脖颈划开一道血痕。
父皇吓得跌坐在地,我的剑锋如影随形。
「不过您觉得,这天子剑是该划重还是划轻呢」
「轻!划轻!」
在父皇心里,什么江山社稷黎民百姓,都不如他自己重要。
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。
「不就是禅位诏书嘛,朕现在写,立刻就写!」
直到玉玺盖下的那一刻,我才心满意足收起剑。
武隆推门而入。
我略一颔首。
「你亲自带人,务必把太上皇好好护送到京郊的园子去。」
有了传位诏书,再加上陈御史等新党的支持,我还算平稳的登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