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噗噗——!”
箭矢入肉的闷响连成一片,垛口后的北莽守军如同麦子般栽倒。
城墙上瞬间人仰马翻,滚木礌石失控滚落。
“反击!放箭!礌石滚木!砸!”乌图鲁独眼赤红,嘶声咆哮,剧痛让声音扭曲。
回应他的却是更加混乱的惊呼和稀疏无力的反击。
困龙峡的惨败如同巨大阴影,恐惧压倒了勇气。箭矢无力,礌石失了准头,砸起一片尘土。
沈峰目光如冰,扫过城头乱象。
守军的慌乱,反击的软弱,尽收眼底。
一切如他所料!
他猛地一挥手,阵中令旗变幻。
数百定远军悍卒,推着几十辆包裹湿泥厚牛皮的巨大盾车,如同移动的堡垒,沉闷地压向城墙。
“盾车!放箭!砸碎他们!”城上嘶喊。
箭雨射在湿泥牛皮上,发出沉闷“咄咄”声。滚木礌石砸下,盾车剧烈摇晃,木屑飞溅,偶有士兵被震倒,后排立刻顶上。
城头眼尖的士兵惊恐发现,盾车下的定远军正借着掩护,疯狂铲掘墙根泥土!
“火油!倒火油!烧!”乌图鲁惊怒咆哮,不祥预感扼住心脏。
滚烫火油倾泻而下!
“滋啦——!”白烟腾起,气浪灼人,下方传来几声惨叫。
但湿泥牛皮一时难燃,盾车结构坚固,挖掘未曾停止。几处油锅反被城下冷箭掀翻,城头鬼哭狼嚎。
箭雨稍歇,盾车阵已抵近墙根,数十条深沟在城墙基下迅速成形。
沈峰要的不是登城,是要掘塌这堵墙!
“疯子!沈峰你他妈是疯子!”
乌图鲁额头青筋暴跳,破音嘶吼,“预备队!全调东墙!射死下面那群老鼠!快!”
一时间,烽城守军主力被死死钉在东墙之下。
同一时刻,烽城西门!
一支沉默的黑色铁流,如同鬼魅,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西门之下!
由狄不过亲率的一百巴屠队员和五百定远军精锐,已借东面震天杀声掩护,潜行到位!
“起爆!”狄不过冷喝。
“轰!轰!”两声沉闷巨响!包铁门轴在火光烟尘中扭曲、断裂!沉重的西门向内塌陷,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