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蹙眉:“她代太子妃出席了除夕大宴和家宴,足够风光了,还不敢忤逆孤的意思。”
明笙羞怯笑着点头,倚在太子肩膀上。
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,倒方便了她往外头递消息。
新春宫宴分为好几轮,七殿下和大姐姐自然要出席每一场,
除此之外,初七那场“人日节”大宴,还有被陛下亲自点名的五妹妹一道参加。
保险起见,
宫宴那日,虞明笙只带了打小就伺候的丫鬟小桔。
酒至酣处,
席间一片和睦,
歌舞升平。
明笙给小桔递个眼神,丫鬟会意,擎着一壶好酒退下去。趁着太子爷被人团团围住,应酬不过来,
小桔连忙拐道去了虞明月的席位边,将一壶酒水连同压在底下的字条一并奉上。
她垂着头,如蚊子哼哼:“五姑娘,三姑娘说这酒入味,请您一并尝尝。”
说完,连忙直身走远了。
虞明月今日独身赴宴,反而没什么人注意这头。她浑不在意地吃吃喝喝好一阵子,这才借着口干饮酒的时机,悄无声息将那字条藏在袖中。
及至午后,宫宴方才作罢。
虞明月挽着明泽一道出了宫门,坐上王府的车驾,将萧珩撵去后头那辆国公府的马车上。
见四下安全了,明月将字条递给明泽。
明泽才瞧了一眼,瞳孔骤然放大。待仔仔细细看完,便顺手将马车上的香薰炉子打开,盯着字条焚干净了,这才盖上盖子。
“三妹妹托人送来的?可能保证消息是真?”
虞明月答:“是自小在三姐姐身边伺候的小桔借机送来,我瞧过三姐姐的神色,当是真的。”
虞明泽闻言便蹙起了眉头。
东宫夫妻俩本就是两条心,檀家闹出这样的丑事,倒也不算稀奇。这事儿可以暂且压着,日后拿来当作压垮萧仁光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可檀家伙同赵家、宋家一道贪墨的账目上,为何会是郑奇签字画押?
咬金的父亲莫非早就认识宋家人了?
明泽斟酌着用词,试探问:“五妹妹可知道,咬金家中这门生意何时做起的?”
虞明月在大宴上就想到了这一点,见大姐姐与自己思路类同,神色也严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