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每月十五的子时你都要过来找我复诊。”
“若是再像你之前那样的随便乱吃东西的话,就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
交代完之后,云昭就起身,准备要走。
快到门口时,她突然转头,目光扫过顾淮舟苍白的脸。
“我没车,找个司机送我。”
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。
“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,你这个毒,中得挺别致的。”
顾淮舟撑着额头回想,当时云昭确实是这样说的。但是现在又说起来是什么意思?
还没等他开口询问,云昭已经勾唇冷笑。
“我的意思是,你的毒不只是一种而已。”
“都是一些无色无味又平常的毒物,合在一起才会成为检测不出来的剧毒。”
她走近两步,指尖划过治疗台边缘。
“有可能是在你平时的一日三餐里,有可能是在你喝的水中,也有可能是你房间的熏香……”
“或者是你身边人身上的气味……”
顾淮舟瞳孔猛地收缩,指节攥得发白。
有些话是要点到为止的,云昭没有过多的戳顾淮舟的痛处。
只是走到门外了,都还能听到她幸灾乐祸的笑声。
“也是祸害遗千年,才能等到我。”
这笑声混着清晨的风,飘进实验室,惊飞了窗台的麻雀。
顾淮舟靠着金属治疗台缓了缓神,喉间溢出两声沙哑的轻笑,震得胸腔里泛起刺痛。
他垂眸望着指节上未消的青紫掐痕,想起云昭转身时那句戏谑的“祸害遗千年”。
嘴角不自觉地勾出一抹弧度。
自坐上顾氏集团那把冷硬的交椅,还没人敢这么直白地调侃他。
还是第一次被人当着面,说他是祸害遗千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