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程昭宁今天又欺负我了,贺先生明明看见了,却装作没看见。】
贺西辞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他继续往后翻——
【他又为了程昭宁罚我……】
【我有时候在想,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,他会找我吗】
【算了,他只会找下一个替身吧。】
雾晚……
他低喃着她的名字,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。
床头柜上,一瓶威士忌已经见底。
空酒杯歪倒在一边,杯底残留的琥珀色液体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。
贺西辞伸手捞过酒瓶,仰头灌了一口。
酒精灼烧着喉咙,却浇不灭心底那股空荡荡的疼。
他以前从不酗酒。
可现在,酒精成了他唯一能麻痹自己的东西。
与此同时,新西兰南岛,皇后镇。
早安,阿念!
花店老板玛莎从一堆满天星中抬起头,金发随意地扎在脑后,今天有批新到的郁金香,能帮忙处理吗
当然。沈雾晚轻声应道,熟练地系上墨绿色围裙。
从北城逃出来后,她最终在这个风景如画的小镇落脚。
护照上的名字是苏念,一个普通到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名字。
她用最后的积蓄租下湖边一间小木屋,每天步行二十分钟来花店工作,日子过得很平静。
门铃清脆地响起。
下午好,玛莎。一道温润的男声传来,带着些许华裔口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