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双眸瞪得浑圆,三房媳妇!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!
是胡言乱语吗宋绾反问。
她笑道,若是胡言乱语,那为何昨日大嫂差点毁掉婚事,娘对此的处置却是大事化小
就凭那条舔舐鸡血的畜生性命,难道在娘看来就抵得上三房的颜面
宋绾不屈不挠抓住事情不放。
嗓音清冷,失望且沉静地问着谢老夫人。
夫君病情难愈,不出意外,他与我的婚事,便是一生只一次。
娘如果真疼夫君,那为什么昨日连多苛责大房几句都不肯
还有,寻常人家的兄长,若遇弟弟婚事生变,多少都会寻根问底查清真相。大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沉塘,娘是真看不出来他在轻贱三房,还是真的看不出来他巴不得夫君早逝
谢老夫人胸口发闷。
双手气得发抖,指着宋绾怒道,宋氏,放肆!你放肆!
请娘恕我放肆!
宋绾一字一句回道。
情感充沛,我说这些话,并不是为了出口恶气,而是儿媳真的替夫君鸣不平。
宋绾打定主意无人敢进归来院找谢惊澜对峙。
开始放心大胆地胡说八道,昨夜冲喜后,夫君的精神和身体都好了许多。
我当时懵懂无知,说待日后生个孩子,就能一家和乐在娘面前承欢膝下。
然而夫君听到我这句话,却不高兴了。。。。。。
宋绾心疼地笑了一声,他说娘未必希望三房有子。
就算有子,日后我们没有产业傍身,还是要仰大房鼻息。
而大房看重家产,大哥连夫君归家都不乐意,又怎么会容忍有个侄子来分羹
夫君说,他能想到自己的结局,那就是绝嗣而亡!如今他能做的,也就只有苟且偷生,同我过一日是一日。
宋绾塑造全心全意为夫君据理力争的形象。
不惜得罪所有人。
说完话,竟真戳中了谢老夫人又硬又冷的心。
老妇常年精于谋算的双眼,泛有泪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