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定定地看了他许久,直到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。
我眨了眨眼,泪水沿着面庞滑落。
“太肉麻了。”我小声嘟囔着,却对着孟景赫伸出了左手。
生完孩子不久,我便返回了校园完成学业。
之前的经历让我明白,我不可能永远依靠任何人,我必须有能力成为自己和孩子的底气。
几年过去,当初随我出国的小小胚胎,已经在幼儿园混得风生水起,而我毕业后也发展顺利。
今天是我的第一场画展。
“妈妈!”
我一转身,立刻有一个小肉球炮弹一样冲进我的怀里。
我把她抱起来掂了掂,小女孩“咯咯”笑个不停。
“生生乖!”
这个孩子见证了我的新生,所以我给她取名叫许生生。
孟景赫插着兜慢悠悠走过来:“一丁点大的小孩,壮的像头牛犊一样,根本抱不住。”
他伸出手捏了捏生生的脸蛋,无名指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。
“不好意思,打扰了。许蕴女士,方便给您做个采访吗?”
媒体带着歉意的声音,打断了我们一家三口的时光。我将生生交给孟景赫,接下了这个采访。
“许蕴女士,恭喜您的首场个人画展大获成功。我听说,有许多博物馆想要跟您洽谈收藏主画的事宜,不知道您属意哪一家呢”
采访结束,我送媒体离开,却意外在门口听到有人叫了那个久违名字。
“泠泠,是你吗?”
我看过去,竟是周斐白。
他站在阴影里,左眼戴着黑色眼罩,右手拄着手杖。他瘦得几乎脱形,衣服空荡荡挂在身上,身形也明显佝偻了,像具披着人皮的骨架。
孟景赫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出来:“我去处理。”
“不用。”我拦住他,“我去,没事的。”
“泠泠!”见我走过去,他也小心翼翼地向我靠近,只是步伐有些不稳。
我在心中叹了口气,“跟我来吧。”